“死去!”江少遊見到那綁匪居然要傷害自己的親人,頓時惱怒得把兩眼一瞪,一伸手撈起兩片還在空中飛舞的玻璃碎片,隨即猛然用力一投……
“刷——刷——”兩枚玻璃片就如同是兩個在空中不斷旋轉的陀螺似的,打著轉兒的直向木屋中的那個綁匪飛投了過去。
隻可惜……投擲這種沒有規律形狀的玻璃片,那難度可要比投擲石子什麼的更難得多了,雖然現在江少遊距離那綁匪也不過隻有數米之遠,但是那旋轉的玻璃片飛行的軌跡還是和江少遊的預想產生了極大的差異。
隻見其中一個玻璃片緊貼著那綁匪的頭上飛了過去,隻是削斷了綁匪的幾根亂發,而另外一個玻璃片還稍微靠譜一點,從那綁匪的肩頭切過,頓時隻見一縷血光飆射出來,噴在那綁匪的臉上,頓時讓他變成了一個滿臉是血的惡鬼形象。
那綁匪痛得大叫了一聲,不過這疼痛卻也激起了他心中的野性,當下竟然是對自己的傷勢連看也不看一眼,暴喝了一聲後,就直接將手裏的刀子狠狠地向著臉上紮了過去。看樣子他竟然都根本不想拿人質來危險江少遊了,而是決定直接先弄死一個再。
“不要……住手!”
江少遊嚇得心膽俱裂,若是那綁匪的匕首紮向妹身上的其它地方,江少遊還能比較淡定一些,畢竟憑借他妙手回春的醫術,隻要那人不能一下把妹給殺死,但凡隻要給妹留下一口氣,江少遊都有把握再把妹給救活了。
可是……如果這一刀紮在臉上,再透入到腦袋裏麵去的話,一旦破損了大腦,那麼就算是江少遊也無能為力。
正所謂人力有時而窮,之前江大山就算是斷了氣、停止了心跳,江少遊都能再把人給救活過來,可是一旦一個人連大腦都已經死亡的話,那江少遊也再無法挽救這個人的生命了。畢竟江少遊不是神仙,他隻能是把瀕死的人救活,卻不可能真的讓一個人起死回生。
那綁匪當在不會聽江少遊的話,事實上當他聽到江少遊的怒吼時,反而更加的凶狠起來,手中的匕首落下得更快。此刻那匕首距離江水柔的麵孔已經不到半米的距離,哪怕隻有四分之一秒的時間,他就足以將這把匕首深深的紮入到江水柔那張精致絕倫的俏臉之中去……
而這時候……江少遊的手裏什麼也沒有,半空中的玻璃碎片也盡皆跌落了下去,江少遊就算再想投射東西阻止那綁匪也來不及了,而在這四分之一秒鍾的時間裏,他甚至連躍入到窗口之中都做不到,那……他又如何能夠阻止那綁匪?豈不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在他的麵前香消玉殞了嗎?
“不——”江少遊瘋狂地大叫了一聲,隨後靈機一動,右手的中指和拇指猛然捏住了食指的指尖,突地一咬牙用力一掰……隻聽“喀”的一聲輕響,江少遊竟然在此時硬生生地將自己右手的食指給掰下來了一截。
隨後江少遊絲毫不顧那手指上傳來的痛入骨髓的痛楚,直接就用中指和拇指夾著那截斷指,猛然地用力一彈。
“噗”的一聲輕響,那截斷指在江少遊超越常人三十倍的狂暴力量下,化作一枚的流星,“嗖”地消失在了眼前,就連江少遊那比常人強大數倍的反應速度和眼力,竟然都已經捕捉不到那截手指的影子,可見這手指在那一瞬間的飛行速度是何等地誇張。
下一刹那間,就隻聽到“喀”的一聲響,那正瘋狂向江水柔揮動匕首的綁匪額頭上就仿佛是無中生有一般地,出現了一個圓圓的血洞。
那綁匪的雙眼立刻用力一瞪,隨即眼神渙散開來,全身的力量也如同流水一般,瞬間就流逝一空,他那壯碩的身體就立刻為之一軟,“撲通”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而他手裏的匕首就緊貼著江水柔的臉頰劃落下去,將江水柔臉上的汗毛都給削落了一大片,讓江水柔感覺到一陣沁人的涼意,直透入麵孔之中,頓時嚇得她尖聲大叫起來。
“砰——”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一個木屋中也有人衝了出來,那人的反應也是極快的,一見到江少遊是個陌生人,立刻連問也不問,直接就從腰間拔出一把槍,對著江少遊就射出了一槍。
江少遊的反應速度完全可以躲得開這一槍,隻不過……現在他的前麵就是那間關押著母親和妹的木屋,他要想躲進木屋中去的話,想要跳窗是肯定來不及的,而他如果往後躲閃到是也可以,不過這樣就會被人逼向了院落的中央,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從木屋中衝出來對著他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