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鄒氏正骨醫院裏,和十幾位師兄們鬥醫的時候,江少遊就已經和師父鄒長春學習過一係列的鄒氏正骨手法。
其實這些鄒氏正骨手法並不是很難學,真正難的是要如何運用這些手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學會該選擇用什麼樣的正骨手法最為恰當,針對不同的傷勢,在使用這些正骨手法的時候,應該用多大的力度、該從哪一個角度發力……這些細節方麵的東西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鄒長春對手下的十幾個徒弟並沒有任何的偏心,他也沒有任何藏私的意思,所以每個徒弟都能在他那裏學到全套的鄒氏正骨手法,但是誰能把這些正骨手法運用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個人的賦、以及是否勤奮了!
正所謂勤能補拙,尤其是對於中醫這個行業而言,醫術的高低,大多時候和經驗的多少是呈正比的。而經驗這種東西,卻不是賦好就能夠得到的,這個得靠大量的實踐、大量的時間去慢慢地堆積。所以……勤奮的人,就算賦差一些,也同樣能夠學上一手不錯的醫術。
當然了……這個定律在江少遊的身上並不怎麼太適用,不管怎麼,江少遊都不算是一個特別勤奮的人。不過他有一雙詭異的透視眼,用這個超級無敵的作弊器幫忙,他哪裏還用什麼經驗不經驗的啊。
尤其是在正骨方麵,能夠準確地判斷患者的骨骼傷勢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沒有這個先決條件的話,再高明的正骨手法也是白搭。
所以江少遊隻要學會了正骨手法,那麼這些正骨方麵的難題,對他來就很簡單了。
隻是羅秋蓉現在的情況比較糟糕,江少遊雖然有把握給他把錯位的韌帶剝離開來,脫節的踝骨複位。不過這個過程卻肯定會很痛苦的,如果隻是把脫節的骨骼複位還好些,但是現在卻要隔著皮膚和肌肉將夾在骨骼之間的韌帶給剝離開來,那份痛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其實就算是現在,羅秋蓉應該也會時刻處於劇烈的痛苦之中,但從剛才羅秋蓉的表情當中,江少遊居然一點兒都沒發現這點,這不禁讓江少遊對羅秋蓉再次高看一眼。
要是換了一個普通的女人,受到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是現在不是在哭搶地的哀號,那至少也得麵露痛苦,甚至偶爾哼哼幾聲吧?但是羅秋蓉卻自始自終都表現得極為淡定,就好象這隻受傷的腳根本不是她的一樣,這得是什麼樣的忍耐力啊!
江少遊當然不會就這麼直接給羅秋蓉治療腳傷,畢竟要剝離韌度這個過程會稍微有些慢,不象單純的脫臼正骨,隻是扭兩下就能接合上,因為時間短暫,哪怕疼一下也不要緊。象羅秋蓉這種情況,哪怕是江少遊能夠一兩分鍾給弄好,也就算是很快的了。
好在江少遊已經掌握了針炙麻醉的方法,可以對羅秋蓉的這條腿進行局部的麻醉,這樣一來不管江少遊這邊怎麼折騰,羅秋蓉都不會感覺一絲的疼痛了。
於是江少遊就在三人的注視下,從容地取出針盒來,用手指拈起一根,就向羅秋蓉的膝蓋下的一處穴位上紮了過去。
瑤瑤見狀立刻驚呼著:“啊……你這是幹嘛?你……怎麼給我媽咪紮起針來了?”
在丫頭看來,那根針那麼尖、那麼長,就這麼生生的紮到腿上,肯定會好疼好疼的……記得電視劇裏的容嬤嬤就最喜歡拿針紮人了,直紮得那些格格們吱哇亂叫,好不嚇人啊!可能就因為受到那部放爛了的電視劇的影響,瑤瑤對於針類的東西一直都有著一種恐懼感。這時候見到江少遊居然要拿針紮她的媽媽,自然就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沒事兒……你不用緊張!”江少遊笑著:“這針是用來給你媽媽止痛的,紮上就好了。”
“不會吧!”瑤瑤有些不信地:“你用針紮我媽咪,她肯定會很疼的,你又怎麼是止疼呢?”
“你看看就知道了……”
江少遊完全不受瑤瑤的影響,手上輕輕一動,那枚長長的金針就已經紮在了羅秋蓉膝蓋下的一處穴位之上。
“哎呀……你個大壞蛋,還真拿針紮我媽咪呀!”
瑤瑤一見那根一指多長的金針差不多一大半都沒入到了羅秋蓉的腿中,她頓嚇得眼淚都快湧了出來,指著江少遊顫聲:“你紮我媽咪,我……我和你拚了!”
“瑤瑤別鬧!”
江少遊沒有吱聲,不過羅秋蓉卻是連忙喝止了女兒,隨即一臉驚訝地望著江少遊,:“江醫生的醫術果然很厲害!我以前隻是聽人過……有針炙麻醉這一種法,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這種高手,卻不想……江醫生年紀輕輕的居然就有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