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家都聽好了啊……我和這位江先生要打一個賭,大家幫忙給做一個鑒證啊!”
劉文采欣喜之餘,卻也怕回頭這一刀切完了江少遊又再反悔,於是連忙高聲叫喊了幾嗓子,把周圍幾個正在切石,還有等著看看現場能不能解出上好翡翠的那些珠寶商們給喊了過來,接著就把他和江少遊打賭的事情了一遍,讓這些人給做一個證人,這樣等下江少遊就算要反悔也不行了。
那些人都沒想到江少遊居然會做出如此腦殘的決定……用自己一塊鐵定會出翡翠的、價值四十多萬的原石去賭劉文采車上的那些垃圾!而且賭的還隻是一塊……我去,這人的腦袋剛才不會是被門擠過吧?否則怎麼會這麼傻啊!
隻是這些人大多也都認識劉文采,知道他是劉海濤的兒子,而江少遊卻沒人認識,自然沒人會向著江少遊。而且就算有人覺得江少遊可憐,但這種對賭的事情也都是你情我願的,江少遊既然願意賭,別人又有什麼好的?於是就紛紛點頭,答應給劉文采作證。
見這麼快就聚攏到了這麼多的證人,劉文采相信江少遊是無論如何都抵賴不了啦,於是便意氣風發地大笑著:“好……那我就看一看你這一刀下去,是漲是垮吧……哦,對了,這是漲還是垮,有時候也很不好……等下大家都幫忙鑒定一下,他這塊原石可是花了四十二萬拍下來的,所以嘛……他這一刀下去,如果是不見綠的話,哪怕就算是出了霧,那也證明裏麵就算真有翡翠,但是塊頭也太,根本沒有多大的價值了,因此……完全可以斷定這刀是垮了,我的沒錯吧?或者就算這一刀切出了綠來,但如果種水不好的話,也肯定值不上四十多萬,所以還可以斷為切垮,大家是這麼回事兒吧?”
“對對對……”在場看熱鬧的人明知道劉文采在坑人,所以大多數人雖然沒當場揭露劉文采,卻也不好意思跟著他禍害別人,但也有那麼幾個沙門當地的富豪不忘記在打老劉家的溜須,連連應是:“這塊原石總共也沒有多大了,如果切出一塊什麼豆種、白底青之類的垃圾翡翠來,恐怕也賣不上四十萬那麼多,那就肯定是垮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另外一人也忙:“是啊……別是豆種了,我看就算是切出一塊翠絲種一類的中檔翡翠,這塊也不一定能值上四十萬啊!擦……這夥子還真敢出價啊!就這麼一塊破石頭,能值四十萬?做夢呢吧?”
江少遊對於這些捧臭腳之人的無恥完全無視,隻是笑吟吟地望著那已經快要切到底的切刀,:“劉大少你放心……如果這一刀下去,這裏有一半人我切垮了的話,那麼哪怕見了綠,我也同意是你贏了,這樣行了吧……嗬嗬,誰輸誰贏,馬上就見分曉了,您用不著再在那裏發動群眾了!”
劉文采聞言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到時候不清楚嘛……先提前把切漲和切垮的標準定下來,那麼等一下某些人就無法再抵賴了,你是嗎?”
江少遊明知劉文采這句話中的某些人就是在指他,卻仍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有道理,那我還得感謝劉大少啊!哦……這一刀切完了,快看看漲了沒有?”
機器轟鳴聲已經停了下來,機台上的翡翠原石已經被一切兩半,不過因為兩個切麵上都還沾著不少的石粉,所以暫時還看不出來這一刀切漲了還是切垮了。
“嘩啦啦……”解石工人拿著水管往兩個橫切麵上一衝,頓時就現出了切麵上的顏色來。
“沒有綠……哈哈……沒有出綠,你垮了……哈哈……你輸了!”
劉文采坐在輪椅上,不太方便看機台的賭石,但還是用力抻著脖子往上瞄著,因為角度的關係,他也看不太清楚,但至少他也知道那兩個橫切麵上都沒有一丁點兒的綠色,至於什麼紅色、紫色、藍色之類的也通通都沒有,那這不是切垮了是什麼?於是還不等別人看清楚,劉文采這邊就已經給這場賭約下了結果。
“等等……我看到了什麼……啊……我看到了什麼!”
劉文采那邊笑聲還沒斷,就見一個在這裏等著要收購翡翠的珠寶商已經兩眼發直地吼叫起來,:“好剔透的光澤,好高的透視度……這……見鬼了!這一切居然直接就把玉肉切出來了!怎麼可以這麼解石呢?這麼極品的翡翠,要是一刀給切毀了怎麼辦?這是犯罪啊……這簡直就是犯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