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江少遊果然上當,那麵色陰冷的家夥臉上立刻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來。binhu.心想著……那些鐵鏈的環扣都已經被摘下,現在就算隻是一個孩上去踩一腳,也會立刻把鐵鏈踩脫的,這家夥到好……居然還馱著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往上踩,哈哈……淹死你丫的!
然而,緊接著那麵色陰冷的家夥臉上的笑容就驟然凝固了起來,因為……他竟然看到江少遊腳步如飛,完全沒有一絲停留,居然就這麼飛快地踩著那根鐵鏈,就這麼渡過了不到十米寬的溪流,躍到了對麵的岸上去,之間別是沉落到水底了,甚至連懸浮在水麵上的鐵鏈基本連晃也沒晃動一下。
我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了……肯定是有一根鐵鏈上的環扣忘記摘下來了!怎麼會這樣……那兩個家夥是怎麼辦的事!
眼見著江少遊已經馱著穆雨露躍過溪流飛快地遠去,那麵色陰冷的家夥卻也隻能無奈地跺了跺腳,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青春痘,沉著臉:“走吧……我們也走!”
著也不管那人青春痘到底能不能一個人渡過溪流,他就已經快步地來到了岸邊,踩著江少遊剛才所踩的那根鐵鏈,飛快地向著對岸跑去。
然而,那家夥隻不過才跨出了一步,就立刻發覺不妙,因為這一腳踩下之後,就感覺那鐵鏈猛然往下一沉,竟是根本無法支撐住他的身體重量。可是這怎麼可能……分明剛才那個就是踩著這根鐵鏈過去的,人家過去時屁事都沒有,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這鐵鏈就這麼不禁踩了呢?
雖然知道大事不好,而這時候,他的第二條腿已經邁向了前方,這時候就算再想後退也來不及了,隨即隻聽得“撲通”一聲響,完全沒有一點兒防備的他頓時失足墜入到湍急的溪流之中,還沒來得及等他擺正姿勢,企圖遊到岸邊,就已經被水勢一衝,頓時就被衝出了數十米遠,一頭撞在了拐彎處岸邊的一塊石頭上,腦一迷糊……頓時就昏了過去。
好在象這種重要的關卡附近,都有著不止一名裁判在隨時觀察著情況,一見到水裏有人昏了過去,下麵早有人打開了早就準備好的攔河網,頓時就將順著水流衝下來的那家夥給兜個正著,隨即就有人用多鉤鉤住了那家夥的衣服,將他生生地拖到了岸上去。
如此一來,這家夥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因為中途昏迷,並且由組委會的人員進行了搭救,所以他已經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資格,隻能是中途出局了!
那被留在岸邊的青春痘見到這驚人的變化,不由得一陣目瞪口呆,最後才輕吐了一口氣,冷笑著:“這就是傳中的自作自受嗎?”
“喂喂喂……你慢點兒好不好……啊……”
坐在江少遊的肩膀上,穆雨露感覺著自己此刻簡直就和那些正坐在賽車上和人飆車的人差不多,看到兩旁的樹木不斷的退倒著,被迎麵吹來的勁風打在臉上,那感覺真的是相當的糟糕,可是這一張嘴喊叫的時候,就更加糟糕了,頓時就被風嗆入到嘴裏,居然吹得她腮幫都高高地鼓了起來,感覺自己就象隻金魚似的!
“不好意思啊……”
江少遊也感覺這麼快的速度,對於穆雨露來可能是稍微的過分了一些,於是便略微地降低了解一點兒速度,安慰她:“你也看到了……這一路上的‘恐怖分’都被前麵的人給清理幹淨了,我必須得快點兒追上最前麵的人,否則的話……一直跟在後麵,怕是連湯也撈不著喝了!你先忍一忍……嗬嗬,我已經看到他們了,應該很快就能追到最前麵的人,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再跑這麼快了!”
穆雨露聞言仍是有些不滿,可是剛要張嘴抱怨幾句,就立刻被風嗆了滿嘴,當下也不敢開口了,隻能是恨恨地在江少遊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居然又來了!這些人真的是很過份啊!”
就在這時候,江少遊突然間冷笑了一聲,隨即身形猛然一頓,驟然間就由極快的奔跑狀態變成了完全的靜止。
與此同時,就見在江少遊腳步的前方,“嗖嗖嗖”連續地繃起了三道堅韌的藤蘿來,如果江少遊一直保持著剛才的高速奔跑,那麼這時候就算是沒有被第一條藤蘿拌到,也一定會被第二條、第三條藤蘿給拌倒的。這三條藤蘿出現的順序和距離顯然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正常情況下,隻怕就算江少遊的反應再迅速,彈跳力再怎麼驚人,隻要他不能在發現危機之前停下腳步,恐怕不管他怎麼跳躍都至少會被其中的一道藤蘿給拌到的。
然而,江少遊居然就在馬上要踏入到陷阱中的一刻,猛然懸崖勒馬般地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