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昨天的清閑,今天的葉歆怡可謂有些忙,不說別的,單說那十來個未接電話,就夠葉歆怡忙活的。
說到最後,葉歆怡都有些機械化了,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話,無非就是講述一下火災當時的情況,而他們則是安慰安慰葉歆怡,甚至其他實質性的幫助,一時還真體現不出來。
未接來電中自然是有沈淩的電話,且是打得最多的一個,可葉歆怡卻一直沒有回撥過去,當他把所有人的電話都回了一遍之後,葉歆怡有種虛脫的感覺。
因為話說得實在太多,而且幾乎全部是重複的話語,說話說到口幹舌躁是一回事,而說到惡心想吐就是另一回事了。
葉歆怡想吐,因為說了太多重複的話語,說到最後他都有些不知道這些話的意義何在了,腦子裏甚至都不用想,那些話語便會從自動以嘴裏冒出來,且不會錯。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想要睡去,可又睡不著,沈淩的電話還沒有打,這是要做的事情之一,可葉歆怡卻忽然不知道對沈淩說什麼才好了,還是剛才像回答他們那樣再給沈淩說一遍嘛,那樣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歆怡知道,擔心他的人有很多,這些打電話的都是關心葉歆怡的,不管他們關心自己與衣品時尚到何種地步,但在自己家裏遭受這樣的災難之時,能掛個電話,問侯安慰幾句,就已經不錯了。
至於其他實質性的幫助,葉歆怡是沒有想過,因為大家都還是學生,若是大家都工作了,我家裏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買點東西送我,我還可以考慮接受,但現在,葉歆怡是不會接受任何東西的。
而葉歆怡的那些朋友們,也是沒一人送葉歆怡什麼東西,他們知道,這個時侯葉歆怡所需要的並不是那些虛偽的東西,而是幾句真誠的安慰與祝福。
盯著沈淩的號碼看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打過去,就在葉歆怡放下手機,想要一睡解千愁的時侯,卻是響起了敲門聲。
葉歆怡有些不太情願,可又不得不起床,隻穿著一條短褲走了出去,他問了一句‘是誰’,但外麵敲門的人沒有回答,隻是又敲了敲門,葉歆怡有些氣惱,在我心情這麼不好的時侯,你還想耍我嘛,看我不整死你。
可葉歆怡又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因為他覺得來人可能是王浩君馬秋幟他們,也可能是沈淩或者別人!
如果真是他們之中一人的話,而葉歆怡打開門對著他們一通大罵,那可就尷尬了。
葉歆怡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覺得來人隻能是他們,門上是有貓眼的,但葉歆怡不想看,因為想給自己留個驚喜。
他希望來人是沈淩,因為是沈淩的話,葉歆怡可以對她撒個嬌訴下苦;而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那葉歆怡隻能表現出自己堅強的一麵。
又是問了一遍來人是誰,外麵還是沒有動靜,葉歆怡不打算再問,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輕而又輕地打開了門,而自己隨著門開退到了門後。
這樣一來,外麵的人就看不到葉歆怡了,如果是半夜裏還真有些恐怖呢,但現在是大白天,且快接近中午十二點了,所以沈淩隻覺得有些納悶,納悶葉歆怡躲到哪裏去了,而沒有絲毫的恐懼。
沈淩沒有去喊,葉歆怡就是暴露了位置,不是葉歆怡自己走了出來,而是被逼出來的。
逼葉歆怡出來的不是什麼物體,也不是沈淩什麼刺激性的話語,而是葉歆怡平生最怕的一種動物,也是葉歆怡的第三怕!
狗!
沈淩雖從未對葉歆怡說過她有養狗,但這並不代表沈淩就沒養狗,相反,沈淩不僅養了狗,而且還養了兩隻。
一黑一白,一公一母,可惜不是一個品種,因此無法配對,要不然沈淩會養更多的狗。
而這兩條狗的名字沈淩給起得很簡單,很簡單:黑狗叫小黑,因為這小黑狗的體型實在小得可憐,如京巴般大小,可又不像是京巴;白狗叫大白,因這這大白狗的體型真的太大,就如那德國黑背狼犬一樣大小,站起前爪,正好可以搭在葉歆怡的肩膀上。
此刻大白的兩隻前爪就搭在葉歆怡的肩膀上,腥紅色的舌頭伸得老長,哈著熱氣,有一下沒一下舔著葉歆怡的下巴及脖頸,如果這個時侯葉歆怡敢反抗,那大白絕對能一口咬斷葉歆怡的大動脈。
若隻是如此倒還好些,而情況卻更為複雜。
那小黑卻在下麵,用尾巴蹭著葉歆怡的小腿肚,舌頭舔著葉歆怡的腳趾,很癢,葉歆怡想笑,可實在是笑不出;想哭,但哭出來又太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