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紫幽看著德妃娘娘,露出了真誠的微笑,“娘娘,就好比二皇子,在別人的眼裏,他是個癱子,可是在臣女眼裏,他卻比那些正常的男子強多了。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的正義之感和堅強。”
二皇子其實早來了,一直躲在德妃客廳和屏風後麵偷聽。到了這時,他再也忍不住,推動輪椅,從屏風後滾動了出來。
你總算出來了。紫幽看著輪椅上的絕色男子,暗自笑了。
其實,紫幽從一踏進《戀雲宮》,就知道二皇子藏在那屏風後麵。她現在的聽覺,視覺,觀察能力,都優於常人。無需動用靈力,一點細微之處,她都能觀察的清清楚楚。
德妃和她話,眼神時不時掃過那扇屏風,她就知道,那裏有異常。更何況二皇子聽見德妃痛哭,那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甾?
紫幽看著二皇子,臉色故意冷了下來。雖然按規矩給他行禮問安,可是聲音卻極為清冷。
隨後更是看著德妃,冷冷的笑問:“不知娘娘這是何意?臣女雖然年幼,可也是有了婚約之人,娘娘這麼做,是想讓臣女遭人詬病嗎?”
大燕國雖然沒有保守到男女一見麵,就落人口實。可德妃娘娘讓她一個有了婚約的女子,私下會見二皇子,這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知道,又該罵她不甘寂寞,水性楊花了外。
先是和太子、三皇子扯不清楚,如今剛剛和永南侯世子訂婚,又搭上了二皇子,那些虛偽冷漠的、上流社會的偽君子們,可不會管這是不是事實,隻會人雲亦雲,落井下石。
二皇子見紫幽已然動怒,坐在輪椅上,馬上費勁的躬了躬身子。低頭深施了一禮:“請慕姐不要動怒,更不要責怪母妃。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想約見慕姐的。”
“男女授受不親,二皇子飽讀詩書,應該明白人言可畏?”紫幽依舊清冷的質問道:“還是覺得您是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不是這樣的。”麵對自幽深如古井一樣的雙眸,二皇子竟然有了一絲慌亂,這萬萬沒想到,一個十二歲的丫頭,竟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轉念一想,倒又釋然了。能逼得上官靈羅,當眾向她道歉,慕紫幽畢竟不是一般的閨閣姐。
能在禦史大人的逼問下,不慌不忙的侃侃而談。能在父皇的質疑麵前,沉著應對。這樣的將門後代,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是皇子,就任由自己對她有失禮之處?
二皇子連忙解釋:“慕姐,請別誤會。我沒有要依仗身份欺負你的意思。事實上,我這個皇子,連一般的貧民百姓都不如。”
二皇子到這,臉上流露出了痛苦和無奈的神情。
他本容顏絕美,和上官淩然一樣,都是妖孽級的人物。不同的是,上官淩然給人的感覺是放蕩不羈,邪魅十足。而他卻陰柔冷漠,有一種令人心酸的孤寂感。
此時,一雙細長漂亮的鳳眸,含著幽怨心酸。仿佛在傾訴滿腹的委屈,令人不忍再責備他。
換著一般女子,一顆心怕是早就軟癱下去。可是紫幽經過前世的慘痛,對任何人、任何事已經免疫。就是這樣的上官博煜,也不夠引起紫幽有一絲同情。
她依舊冷冷的看著二皇子,聽他帶有磁性的男中音,在那落寞的苦笑:“一般貧民百姓家裏,兄友弟恭、父慈子愛。可是我……算了,了你也不明白的。事實上,我請母妃邀你進宮,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慕姐能不能幫幫我?”
紫幽搖搖頭:“二皇子言重,臣女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姑娘家,更是無職無權。除了略通一點醫術,再無任何的本事,不知能幫上二皇子什麼?”
“慕姐太自謙了。”德妃終於按耐不住的道:“永南侯世子的傷腿,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卻在慕姐手裏,短短三見了起色。這樣的醫術,怎麼能是略通?”
紫幽一聽,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學有所長,術有專功,臣女專攻的就是治療骨傷科。別忘了,臣女組建女醫隊,是為了上戰場救治傷兵的。其實真要論起其它疾病,臣女和那些太醫真的無法相比。娘娘不要聽信有心之人的誇大其詞,如此以訛傳訛,會被人罵臣女不自量力,太過輕狂的。”
“可是,我正是要你幫我醫治這癱瘓之症。”二皇子急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