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嘴被紫幽命人堵上了,所以嘴裏發出了嗚鳴聲。
紫幽流著淚,顧作心痛難忍的樣子,走到她身邊,拿著手絹給她擦汗,“母親,您忍著點,我知道很痛,可也比皇上下旨要您的命強啊!”
完,趁機套在她耳邊聲罵道“賤人!滋味怎麼樣?這才剛剛開始。”
王怡萍聞言,怨毒的看著她,雙眸如同淬了毒液的劍,恨不得化作萬箭穿心,直接射死她。
紫幽目露嘲諷,對著藍嬸故意流淚哀求“藍嬸,手下留情啊!千萬不要讓母親留下什麼毛病啊……”
藍嬸會意地點點頭。三十軍棍,不叫你死,卻可以廢了你的兩條腿,讓你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媲。
對慕英毅施行家法的是德江叔,當然也不會讓他舒服,隻打到第五下,這個孬種就暈了過去。
最後,兩人都像死豬一樣,被拖了下去。
兩人至此心裏更加怨恨紫幽,卻不想想他們做的缺德事,給紫幽帶了多大的傷害。
為了容雲鶴和容綺嫣流放一事,紫幽足足在《承光殿》前麵跪了一個多時辰,皇上才答應見了她。
此時是初五,朝臣們還在休年假。《承光殿》前,漢白玉砌成的、空曠的大廣場上,隻有紫幽自己。
她就這樣驕傲地、孤寂地跪立在那裏。的身體,在大大的廣場裏,顯得格外渺,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她。
老將軍和慕英毅急的滿頭冒汗,知道勸不了她,甚至想將她關在府裏。
可是她卻對爺爺和二叔道“他們不再是奴隸,從我把他們買進府裏的那起,他們就是我的戰友。我不能還未出征,就拋棄了他們。他們並沒有犯罪,如果他們被流放,就坐實了他們的罪行;那我也沒資格呆在這,而應該和他們一起受罰。”
上官淩然知道她跪在那裏,更是心疼的坐立不安。
跑去《景陽宮》,對太後娘娘煽風點火“皇祖母,那個笨蛋就這麼跪在那裏,再跪下去,估計一雙腿就交代了。那可是您寄以厚望的女醫隊統領,這還沒出征,就殘廢了,笑話可就鬧大了。
太後娘娘人老成精,看著孫子急的上躥下跳,雖然還帶著往日的嬉皮笑臉,可是眼睛裏的焦急,可瞞不過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忍不住歎了口氣“傻孩子,她都和永南侯世子訂婚了,你還管她幹嘛?”
“誰管她了?”上官淩然咬牙否認“孫兒是為了您,為了皇伯伯不被人罵。容雲鶴兄妹明明沒有刺殺皇伯伯,可他把人家發配流放,豈不是冤枉人嗎?再那兩兄妹一流放,那個笨蛋豈不要獻出項上人頭?她可是立了軍令狀,保證那些奴隸不會報仇的。您想看她死?還是想看她殘啊?皇祖母,大過年的,還是不要這麼殘忍?”
太後娘娘被他呱噪的沒辦法,派心腹太監給皇上遞話“慕紫幽可是哀家放話支持的女醫隊第一任統領。”
皇上太監傳來母後這句話,再不高興,也不好意思堅持了。打狗也得看主人,太後這話是告訴他,慕紫幽是我罩著的,你不能太過了。
皇上見了紫幽,滿臉不愉的看著她問道“為了兩個想要報仇刺殺朕的奴才,你竟然如此費心,你就不怕他們將來進了軍中,謀害大燕的官兵?”
“皇上。”紫幽磕頭,據理力爭“他們沒想報仇,您也看見了,容雲鶴當時舉劍刺向了刺客,並沒有對準您。容綺嫣更是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報仇。皇上,朝中之事,我一個女子雖不懂,可臣女卻知道,恩威並施,比一味的酷政來得好。您這次如果放了容雲鶴兄妹倆,他二人一定會感激不盡,再也不會生出異心的。就是其他那些犯官之後代,也會吸取教訓,明白什麼才是他們應該選擇的路。皇上,您讓容雲鶴兄妹戴罪立功,這次的過錯且記下。如若上了戰場,他們立了功,就功過相抵;如若不然,兩罪並罰。您連臣女一起處置了。”
皇上一雙龍目,看著眼前隻有十二歲,卻已經美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的嬌顏,晦暗不明的轉動了好幾圈,才露出了些許責怪,帶了一點寵溺的笑容“這也就是為了保你,朕才會放了他們。否則,不處罰你,又如何讓人信服?丫頭,要記得朕的一番苦心,知道嗎?”
“謝主隆恩!臣女一定謹記皇上對臣女的厚愛和信任。”紫幽磕頭,對著皇上笑得一臉感激。
明媚的笑容,如出水的芙蓉,清雅出塵。看的皇上龍心一顫,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話的比剛剛還要有深意“丫頭,你要記住了,在這個世上,隻有朕,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紫幽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一陣惡寒!臉上卻裝出真無邪地樣子,頻頻點頭“是,臣女知道了,以後想要什麼,一定第一個告訴皇上。”
容雲鶴兄妹被放了回來。容雲鶴知道紫幽為了他們兄妹,在《承光殿》前,跪了一個多時辰,回來後,就跪在了《幽然居》院子外。
紫幽也不讓他起來,一直等他跪滿了一個時辰,才把他叫進了爺爺的書房。
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直到容雲鶴滿臉愧疚地對她“統領,對不起!害你……”
她才冷冷地道“你對不起我,可你更對不起的是你的父母,和那些跟你一起,從人間煉獄逃出升的、其他四十九名奴隸!你的父母難道沒有對你過,要帶著妹妹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報仇?你有沒有想過,不管行刺成功與否,那四十九名奴隸,都要被問斬?我早就過,要珍惜給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可是你呢?才剛剛從人間煉獄裏出來四個月,你就忘了那非人的滋味,還害得你妹妹和那些同伴,差不點跟著你一起遭殃。從現在起,你別跟著我了,我慕紫幽手下,不要你這種不聽命令,沒有腦子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