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話很是得意,心想,你敢太後娘娘沒把上官淩然照顧好,我馬上就進宮告狀。
隻是不但紫幽伶牙俐齒,上官淩然也是不遑多讓。看著他們這些人,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譏諷的坐在旁邊撇撇嘴,“二弟不要得了便宜買乖好不好?你既然是王爺最疼的愛子,便應該替王爺盡孝,來帝都陪伴皇祖母。不見你替王爺分憂解愁,還在這唧唧歪歪,不覺得過分嗎?哎哎哎!還用不用膳了?我可是餓了。”
“你早晨難道沒有用膳,餓的這樣快?”安王聞言不悅,冷冷地問道。
“消耗了,皇伯伯叫我進宮了。”上官淩然也是冷冷地回答。
聽宣武帝叫上官淩然進宮了,上官離染眼底流出深深的嫉恨,卻是壓抑著心中的不滿,可是那不滿的情緒像是要衝破他的心口一般,他忍不住語氣帶著些嘲諷的意味,望著上官淩然不陰不陽的道:“大哥胃口好,吃多少都消化的快。榛”
上官淩然聳了聳肩膀,對上官離染諷刺他像是豬一樣能吃,似乎毫不在意,狹眸裏含著淺淺的笑,有些無奈道:“誰讓皇伯伯就喜歡讓我陪他下棋?那事情太費腦子了,我自然是消耗的快。”
這是回敬上官離染,誰讓宣武帝瞧不起上官離染?誰讓上官離染的棋藝臭不可聞?宣武帝賞給安王麵子,和上官離染下了一回棋,結果上官離染被宣武帝殺個片甲不留,自此,宣武帝再也不叫上官離染下棋了。
蠢笨如豬,隻怕比吃得多還要丟人已!
上官離染沒一次鬥嘴能鬥得過上官淩然的,氣的鼻翼張合,額頭青筋爆出,恨不得上去抓爛那張總是帶著邪魅笑容的嘴臉。
而開始那個讓蘇庶妃將全家都召到此處的喜事,被上官淩然和紫幽這麼一攪合,接下來就沒有人再在意。隻有蘇庶妃吩咐人布菜的時候多多注意,才讓人記起,噢,原來本來來此處的目的,是要恭喜徐雅莞的。
一餐罷了,上官淩然拉著王妃和紫幽轉身就走,邊走邊還嘲諷地道:“這頓飯吃的,好像吃了上頓沒下頓一樣。安王府不是窮的快揭不開鍋了吧?”
顯然是在諷刺上官離染太刻薄,連飯都舍不得給他吃。
詩韻待走出了“悅心苑”有一段距離後,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道:“姐,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
“你。”紫幽正走過一道橋流水,看著清清的水兒從這邊潺潺往著荷塘邊流去,好像聞到了荷花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詩韻皺著眉頭問道:“姐,奴婢在想,那徐雅莞不是個妾室嗎?二公子還沒有娶妻,她就懷孕,這實在是於理不合呀。”
紫幽側頭望著詩韻,視線落在她那充滿了疑慮的麵容上,看的詩韻還以為自己臉上長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忽而輕聲一笑,“詩韻啊,你都能想到的東西,你蘇庶妃能沒想到嗎?她一心想要世子出事,好將讓二公子做上這安王世子的位置,為什麼又要讓二公子做這等丟臉的事情呢?”
詩韻麵上一驚,腦子裏轉得疾快,生活在高強大院之中久了,詩韻對於這些規矩自然是清楚的,不是高強大院中就沒那公子妾室懷孕的,但是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少之又少,一般來,在正妻沒進門之前,妾室都要喝‘避子湯’,若是不心有孕,那都是要打掉的,不然就是對未來主母極大的侮辱。
上官離染本來納了徐雅莞,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再讓妾室在正妻進門前懷孕,估計不但永南侯府會提抗議,怕是上官離染還要被其他人辱罵。因為上官離染和徐雅莞通奸,然後又和趙明珠做下了那樣的不恥之事,已經讓上官離染的德操被人貶低的一塌糊塗,而且,上官離染人品的好壞,又涉及到爭奪世子之位,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蘇庶妃怎麼可能會容忍徐雅莞這個孩子,再給上官離染留下汙點,時刻提醒這個孩子,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姐,奴婢記得你過的一句話,有時候犧牲的利益,是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詩韻所的這句話,正是紫幽當初設計和趙宏祥訂婚時候,跟她們的,沒想到她還記得。紫幽讚賞地一笑,“不錯,那你想到了什麼?”
詩韻飛快的看了紫幽一眼,極為氣憤地將自己的想法聲了出來,“若是徐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賴到姐頭上,這樣既打擊了姐,還抹去了上官離染的汙點,一箭雙雕,他們好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