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王妃病 安王悔 匈奴求議和 (爽!六千+)(1 / 3)

可是這一切,如今成了他心裏最深的痛,最不能容忍的屈辱,最大的諷刺。他疼了十幾年的孩子,搞不好都不是他的;而他不管不顧,恨不能消失的上官淩然,卻是他最該疼愛的,真正的兒子。

他這些年在做些什麼?安王看見痛哭的上官瑩鈺,突然就想起了上官淩然時候,看見他抱著上官離染,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鳳眸,看著他充滿了羨慕,然後就對著他,張開了雙手要他抱,而他卻極為厭惡地伸手推開他,看見他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卻轉身就走,沒有回頭……

這一刻,安王不由自主地眼睛濕潤了!他的心,第一次為了這個苦命的,沒有享受到一父愛的兒子,狠狠地刺痛了。

他轉身走出牢房,跳上馬,一刻也不想再耽擱,他想找到兒子,想跟他對不起!想把這十九年的父愛,一起補償給他。

上官淩然此刻在哪?他和兩千名從南疆回來的將士在一起。

大冷的,他赤膊上陣,和五十名將士對打,此刻已經倒下了四十六名,剩下四人,看見他雖然沒有動用玄元決內功,可是卻依然能以一敵五十的立於不敗之地;看著他全身如同籠罩著冰霜一樣,凍得人打顫,心裏著實敬佩和畏懼!

安王以為上官淩然在左相府,所以找到那裏,跟看門的侍衛:“快快通傳,本王要見我的兒子——世子。”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老丞相府上的奴才,幾乎都知道了安王和他們姐之間的事情,氣的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世子爺沒來。”

安王也看出來人家不待見他,剛想發怒,可是一想這是自己老嶽父的府上,從知道楊雲裳和魏王有舊情,他就沒再踏足一步;再想想楊雲裳所受的委屈,頓時泄了火氣,態度和順地道:“那請你們通傳,本王要見老丞相。”

“姐病了,相爺急的滿頭冒汗,誰都不見。”侍衛依然冷淡疏離地回道,連看他都目含鄙視。

估計這也就是規矩不容許,不然都能對他嗤之以鼻:“吾們左相府不歡迎你,你走吧。”

“你們姐病了?”不用,安王也知道侍衛的是自己的王妃妲。

老丞相一共兩個女兒,那個是庶女,已經遠嫁南方去了。

安王急的馬上就要往裏闖,可是侍衛卻死死地攔住了,“老太爺吩咐,決不讓安王爺踏進左相府半步!”

左相顯然也是氣大了!以前安王對待女兒和外孫無情無義,他就想找他責問來著,可是女兒攔住了,“爹,也許王爺是迫不得已。這樣子是不是才能保住淩兒一條命?”

老丞相已經覺得懷疑,可是女兒不讓他出頭,再那個時候,他因為是二朝元老,已經被皇上忌憚,丞相的權利,都被一分為二,又拿什麼和手握軍權的皇帝親弟弟抗衡?

可憐啊!眼睜睜看著女兒受委屈,卻隻能裝聾作啞。可是他真沒想到女兒生活的竟是如此悲慘,那個安王,竟然懷疑女兒紅杏出牆,以至於十幾年不踏足女兒院子一步,讓女兒活守寡!還任由蘇梅欺負她。

現在外孫和外孫媳婦,一心要為女兒討還公道,他又如何能不支持?

安王沒想到老丞相竟然敢下這麼一道命令。又氣又急,就要硬闖……

正在這時,就聽見一聲清冷的聲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吵吵什麼?”

其實紫幽早就看見安王了,隻是裝著沒看見,故意這麼問而已。

對紫幽,左相府的侍衛,明顯比對安王恭敬熱情多了,馬上行禮回道:“世子妃,老太爺下令,不準安王爺入府,可是安王爺非要硬闖!”

紫幽故作恭敬地施禮,“臣女見過王爺。敢問王爺,為何要硬闖左相府?可是有要事和左相大人相商?那臣女可以代為傳喚。”

安王爵位還在,紫幽禮數做足,絕不讓他挑出毛病來,話裏還帶了一絲譴責的意思,你再是王爺,可是也不能無緣無故地不經主人的容許,私闖民宅。

安王現在是真的怕了自己這個兒媳婦。女人嘛,他以為要麼怕硬的,像蘇庶妃和寧側妃,他隻要一瞪眼睛,兩人就老老實實;要麼怕軟,就像王妃,你刀架她脖子上,她敢跟你拚命,可是,隻要你好言相勸,幾句好話一哄,她就沒了脾氣。哪像慕紫幽,那是軟硬不吃啊!

安王不敢跟她橫,知道這個兒媳婦半點都不怕他這個老公公,不但不怕,而且,從心裏還瞧不起他。

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鄙視,而且女人還是自己的兒媳婦,安王就覺得窩囊!

可是在她麵前,他真就沒辦法不窩囊,來軟的,人家不吃那一套;來硬的,他還打不過人家。

安王沒辦法,隻好忍氣吞聲,第一次用央求的語氣,和紫幽道:“淩兒媳婦,借一步話可以嗎?”

丟人啊!總不能當著侍衛們的麵,跟自己兒媳婦軟話吧?

紫幽倒也給他留麵子了,聞言,隨他走到一邊。

剛剛站定,安王就迫不及待地四麵看了看,聲道:“淩兒媳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母妃和淩兒,可是我也是受了上官瑾軒和蘇梅那個賤人的蒙蔽。大錯已經鑄成,總要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吧?您勸勸你母妃,原諒我一次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補償她,不能就這麼把我一棍子打死吧?”

“一棍子打死?”紫幽嗤之以鼻,“真要一棍子把您打死,您現在早就不能站在這裏和我話了。王爺,想想您曾給過母妃一丁點的機會?母妃嫁給您半年多了,您都沒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上了別有用心之人的當,懷疑就懷疑,連問都沒問她,就宣判了她的罪過,您甚至都沒去調查一下,究竟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就沉浸在和別的女人偷情的刺激中了。您有什麼資格責問別人?叫別人給您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