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再敢放肆,踏平你的匈奴! (必看)(1 / 3)

仿佛置身的黑屋子越變越,眼看著就要變成堅固的牢籠,置身其中忍不住拚命掙紮,音調在這最高最急處卻戛然而止。

不,不是,還是有音調傳出的,隻是這時的音調低若未聞,慢慢體會,細細品味,仍能感受感受到它的急促,仿佛是緊張的密謀,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平靜。果然,隨後曲調漸大漸急,電閃雷鳴般的氣勢,讓人無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讓人不禁緊張顫動。堅固的牢籠最終形成了,牢中人隻有殊死頑抗,奮力一搏。

眾人的目光再也不看烏洛雅公主,而是望向那素雅脫俗的女子,纖細的手指輕壓在琴弦之上,上下翻飛如蝴蝶飛舞。

漸漸地旋律變得飄逸瀟灑,人們好像看到漁樵在青山綠水間,悠然自得的神態,漁者和樵者似在一問一答的對話,對青山綠水的向往,對追逐名利的厭棄……曲意深長,神情灑脫,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櫓歌之矣乃,隱隱現於指下禾。

樂曲從一開始的曲調悠然自得,飄逸灑脫,上下句的呼應造成漁樵對答的情趣。漸漸地隱士豪放無羈,瀟灑自得的情狀,通過應和著切分的節奏,使人感到了高山巍巍,樵夫咚咚的斧伐聲,引起了人們對漁樵生活的向往。

那種“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塵世間萬般滯重,在飄逸瀟灑的旋律中煙消雲散。這思想境界令人歎服。

隨著曲調變得悠揚,大殿裏開始有鳥飛了進來,一隻、兩隻、三隻……最後越來越多,盤旋在紫幽的頭頂上空,一起鳴叫起來……

而另外那塞北白雪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琴聲,很快地被紫幽的琴聲和百鳥的悅耳的鳴聲淹沒,再也沒人去傾聽關注妲。

烏洛雅公主見此,餘光迅速的朝著烏維立單於看去,見他似乎也被紫幽的琴音所吸引,盯著紫幽舍不得錯開眼珠一般的露出了濃濃的興趣,遂急的雙眸微緊,手下更快,可琴音本來就講究心境和意境,她如此急燥,那琴音便有了急促之感,失去了她原本四季芬芳的美意。

一曲終了,眾人心中的觸動一時半會都沒有散去。能聽懂琴音的人,似乎從這琴音裏感受到了紫幽對紅塵俗世的厭倦。

大家聯想到她所經曆的事情,便對她更加欽佩和同情。

紫幽緩緩的收回琴上的玉手,淡淡的一笑。上一世,因為王怡萍的好心,她沒有過多的學習琴棋書畫,而這一世,她一直都沒有放棄學習各種技藝。隻是她現在太忙,便將主要的精力集中到了書和棋兩樣之上,琴隻是偶爾彈奏給王妃聽。方才烏洛雅劃出第一串音符,她就知道,她的琴技比以前更加出色,顯見這幾年肯定一直在勤加練習。

當初四公主便是琴棋書畫舞樣樣出色,到了現在,技藝似乎更精進了。她所彈奏的《四季*花月風雪》已經具有很高的水平,所以紫幽一開始並沒有急於彈奏,而是在靜靜的聆聽她的曲子。

要想在同一水平上取勝,那就要用人們記憶十分深刻的東西。她經曆過死亡與戰爭,南疆沼澤,慕家軍遭遇的一切,讓這些人好奇而又難忘,更想探知,那《十麵埋伏》就很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而最後的《漁樵問答》,更是她心所向往。這些人整生活在陰謀與爭鬥中,對她厭倦追逐名利,向往自由,肯定也能理解。

用她的心境,結合她的親身經曆和彈琴的技巧,從彈奏一開始,她便奪了先機。

就在眾人還在兀自品味這段琴音,暗自感歎之時,那烏維立單於已經站了起來,辮子上的珠寶簌簌發響,麵上帶著十分高興的笑容,朗聲喊道:“大燕國地傑人靈,人才輩出,隨意指出一個女子,琴技都是如此了得,實在讓烏維立欽佩。大燕皇帝陛下,我十分中意這個彈琴的女子,就請陛下將她賞賜給我吧!”

一語出,而滿場介驚,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姿態輕狂,言語傲慢無禮的烏維立單於。

他要娶的是安王世子妃?若是其他千金閨秀也就罷了,那都是未婚女子,求娶也是正常的,為了兩國往來,和親之事見的也不少了。可是剛才彈琴的國師大人,那可是嫁人了的啊!

連本來聽琴後,一臉沉思的宣武帝,都露出了羞惱的神色,冷淡地提醒道:“烏維立單於,你可知道,剛才彈琴的女子是誰?她可是我國的護國法師,安王世子的世子妃,她已經嫁為人婦了!”

紫幽皺眉看向烏洛雅公主,她此時又站回了烏維立單於的身後,一臉溫婉的樣子,實在是讓她覺得怪異的很,可此時,她仿佛知道了,烏維立單於和烏洛雅公主要來的目的了。

聽到宣武帝的話,烏維立單於一點也不驚訝,棕色的皮膚在金殿的燭光之下,泛著油光。放肆而又邪淫地笑道:“不瞞皇帝陛下,國師大人的芳名,我是仰慕已久!我知道她已經嫁給了安王世子,可是我們匈奴人常,好鞍配好馬,美女獻英雄,安王世子一個常年流連於青樓楚館的紈絝,怎麼能配得上才貌雙絕的國師大人呢?而我就不同了,我可是大漠蒼鷹,草原的英雄,隻有我才能配得上國師大人。皇帝陛下,您剛剛可是了,若是我看中了誰,就把她賞賜給我,以表示兩國締結友好的誠意,可不能言而無信哦。”

宣武帝著實有點惱羞成怒!之前他確實過要將烏維立看中的女子賞賜於他,可是宣武帝那時候的是沒結婚的女子,可不包括已婚婦女。

宣武帝語氣極為冷厲地回道:“請烏維立單於不要歪曲朕的意思。朕要賞賜給你的,是我大燕雲英未嫁的姑娘,已婚的女子,怎麼可以再行婚配?那是你們匈奴的民俗,在我們大燕,是要被人罵的。安王是朕的親弟弟,是皇家血脈,國師大人也是皇家的媳婦,哪有把自家的媳婦賜給外國人的,你想讓朕被朕的子民和臣公罵昏庸嗎?”

這種事情除了附屬國被逼無奈,其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忍受,以大燕今日的國力,要能容忍,會威嚴盡失,被下人辱罵。

烏維立單於聽了皇上的話,不但不收斂,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在我們大漠,看中哪個女人,就可以把她搶過來,不過這是在大燕,我就入鄉隨俗,不動搶的了,我和安王世子交換,我願意以我的烏洛雅公主,外加五十匹駿馬,交換他的妻子,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nd還真能放屁!”慵懶而好聽的男中音自殿上傳來,帶著冰刀一般的冷利。

烏維立刷的轉過身來,望著站立在第一排第二桌,一位衣飾華貴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那公子穿著一身刺繡有精致雲紋的銀色滾貂毛立領錦袍,披著白色狐裘大氅,一張精致的麵容上,斜飛入鬢的濃眉下,狹眸長而清麗如月,瞳眸淡轉之間宛若星辰閃耀,山峰般挺立的鼻梁之下,那抹淺淡的嘲諷笑意像是將春光瀲灩在唇畔,一張玉容斂盡了世間的風華,比起剛才彈琴的慕紫幽來,兩人可以稱得上是人間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