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相信他們細作的情報不會有假,宣武帝肯定也被騙了,他現在指出來,就是希望宣武帝惱羞成怒,問“帝都四霸”一個欺君之罪。
可是他算計的陰謀,被宣武帝看穿了。宣武帝此刻就算知道自己被“帝都四霸”欺騙了,也不會承認。他又不傻,人民內部矛盾,怎麼可以和敵我矛盾相提並論禾?
所以,馬上笑眯眯地道:“烏維立單於,我大燕的男人就是這樣,不管什麼樣的馬,都能駕馭!哈哈……”
這話得有點邪道,但是卻一語雙關。都是騎麼,胭脂馬和戰馬都是馬,我們大燕的男兒,不管是紅粉陣,還是敵陣,都不會輸就是。
烏維立一聽,氣的差不點厥過去!在心裏把宣武帝的老祖宗,問候了n遍:nnnd!大燕的皇帝,真是不要臉!
氣的肝顫,隻能給自己的左穀蠡王下了死命令:“這一場絕不能再輸了,要是你再輸,右賢王很難從赫赫有名的慕英毅手上贏取勝利,所以,記住,你這場隻能贏,不能敗!”
左穀蠡王雖沒冷汗涔涔,可也感到了壓力之大,是從來沒有過的。之前他還真沒把上官蔚然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他可不敢,上官蔚然是個不堪一擊的草包,他的兩個同伴,就因為輕敵,已經全部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以,他吸取教訓,絕不輕敵。
因為左穀蠡王的慎重,上官蔚然和他的這場殊死較量,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輕鬆。
兩人進場,都沒有馬上朝著對方射箭,而是騎在馬上,一直盯著對方,尋找對方的弱點,伺機下手妲。
就在兩人策馬奔跑的時候,上官蔚然突然身體一僵,接著似乎痛苦地皺了一下眉頭。
左穀蠡王見機會到來,快速抽箭,張弓將箭朝著他射去……
而上官蔚然此刻好像越發痛苦,在馬上左右搖晃,眼看著左穀蠡王的四支箭,已經快到跟前了,才將整個身子伏在馬背上,堪堪避了開去。
見狀,左穀蠡王沒有猶豫,又是四箭齊發,對著上官蔚然的坐騎和身體射了過來……
場下的人一見,心都提了起來,一起驚叫出聲,滕雅蓉更是難以維持淑女的形象,驚得站起來大叫出聲:“上官蔚然,心啊!”
四支箭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射中馬匹和伏在馬背上的上官蔚然身體時,就見戰馬和上官蔚然竟然一起倒在了地上。
四支箭幾乎貼著馬和人的身體,呼嘯而過,射在了對麵的樹上。
明眼人甚至能看見,上官蔚然錦袍胸前鑲嵌的黑貂毛,都被鋒利箭矢的箭道,帶的飛了起來,真是驚險極了!
左穀蠡王看見四箭落空,露出了懊惱的神色,再見倒在地上的上官蔚然和他的坐騎,隨即又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冷笑,很快抽出最後四支箭,又一起射向了地上的上官蔚然。
看台上的宣武帝和大臣們,心都揪了起來。誰都沒想到,上官蔚然和左穀蠡王的這場決鬥,竟然成了一麵倒的趨勢,上官蔚然好像被人家逼的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眼看著四支箭朝著他射來,滕雅蓉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不敢再看,一下子撲到了二公主的懷裏。
二公主也捂住了嘴,急的大喊:“蔚弟,你起來啊!”
紫幽和上官淩然雖沒動聲色,可二人一個運氣,一個運功,全部做好了緊急救援的準備。
然,就在這時,上官蔚然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抽箭、張弓、接著突然騰空而起,竟然於半空中瞄準左穀蠡王,將四支箭一起射了出去。
動作用行雲流水、快若閃電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姿態更是瀟灑飄逸的一塌糊塗。
哪還有半點之前東倒西歪,很不舒服的樣子?
左穀蠡王眼看著自己穩贏不敗了,卻沒想到上官蔚然竟然還能絕地反擊,飛至半空中,朝自己射箭,急忙打馬躲閃……
可是很奇怪,有一支箭,楞他怎麼躲閃,卻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圍追著他的腦袋。
左穀蠡王嚇得魂飛魄散,剛要大喊我輸了,可是已經晚了,那支詭異的箭,就好像索命的死神一樣,不偏不倚地從他右眼進去,又從他的後腦穿了過來。
左穀蠡王的“我”字剛剛喊出來,就戛然而止,健壯的身軀,從馬上摔下來,轟然倒地,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痛殺我鳥!”右賢王和烏維立大叫出聲,一起奔向了校場。
上官蔚然也愣住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那支箭怎麼會長了眼睛,生生地要了左穀蠡王的一條命。
紫幽見狀,慵懶地坐回椅子上,和上官淩然對視一眼,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除了上官淩然,沒有人知道,那支箭是木靈幻化而成。左穀蠡王必須死,烏維立沒有了這個狗頭軍師,就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要容易對付的多。
右賢王和他這位左穀蠡王好的如同一對同性戀人,如今見心上人嗝屁了,心疼的急了眼、昏了頭,抽出自己箭筒裏的箭,取下身上的弓,搭箭就朝著還在發愣的上官蔚然射去。
紫幽和上官淩然見狀,剛要出手,卻見慕英毅突然張弓搭箭,朝著右賢王的箭射了過去,“右賢王,你決鬥的對象是我,可不是明王。”
慕英毅拿出弓箭的時間,比右賢王要晚,可是卻在右賢王的箭剛剛射出時,用他射出的箭,把右賢王的箭,從正中折斷了。
紫幽馬上冷笑道:“烏維立單於,什麼意思?輸不起就不要張狂,既然立了生死契約,怎麼?還要反悔?”
烏維立的臉色鐵青,看著紫幽,像是野獸看見獵物一樣,露出了凶殘的目光。不過轉瞬即逝,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國師不要誤會,左穀蠡王是右賢王最親密的兄弟,他死了,右賢王太過傷心,一時失去了理智,請貴國能夠理解,我這就讓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