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假裝難過流淚,上官淩然隻好陰沉著臉回道:“寶寶們的睡房床鋪下麵,竟然有個地洞,估計奶娘和寶寶就是從地洞被人劫走了。另外,檢查人員發現吳嬤嬤不見了,皇祖母,她是您的人,您……”
“淩兒!”太後娘娘徹底懵了,拚命搖著腦袋,把鳳凰展翅六麵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都搖的掉了下來,“不是皇祖母叫她幹的,皇祖母幹嘛要藏起寶貝們啊?!淩兒真的不是皇祖母……”
老太太這一刻真的是慌了神,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了。能在她的宮裏,挖了地洞,不是她還能是誰?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她幹的,她該如何解釋,兒子和孫子才能相信?
果然,安王馬上就提出質疑了,“母後,您的宮裏有地洞,您一點不知道嗎?再,怎麼那麼巧?這地洞就在莫失莫忘的房間裏?”不是你安排的,誰信?
太後娘娘聽兒子這麼問,碰頭的心都有了,“六兒啊,你這的是什麼話?你懷疑這事是母後幹的?可是,母後幹嘛要把莫失莫忘藏起來?”
安王臉色陰沉,話裏充滿了冷冰冰的嘲諷,“母後擔心兒臣和淩兒會奪了您大兒子的皇位唄,這麼些年,您和皇上還是忘不了那個預言吧?本想把淩兒培養成紈絝,讓他沒本事上位,可是卻沒想到淩兒逆境裏成長的這麼好,又娶了幽兒這樣的賢內助,所以你們擔心了,對不對?想用莫失莫忘來威脅我們?”
他的話雖然是疑問句,可是那眼神卻充滿了怨恨;太後娘娘一看她多年來偏疼的兒子,也懷疑她,誤會她,那還能受得了?
當即就壓抑著嚎啕出聲,“啊!這是造的什麼孽?哀家到了晚年,還要被自己的子孫忤逆?老六啊,你手摸胸口想想,哀家這個母親,哪裏對不住你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哀家?你對淩兒又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了嗎?哀家雖然把淩兒教成了紈絝,可不也是為了保他一命?他要不是紈絝,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唔……你憑什麼來責怪哀家?”
紫幽看安王和太後娘娘互相指責,上官淩然在一邊一聲不放,也知道他對兩人以前的作法,還有怨恨,尚未完全消除。
可是,既然已經原諒了兩人,還這麼互相折磨抱怨幹嘛?陳年舊賬翻出來,徒惹各人不快,還能解決什麼問題?
紫幽走過去給兩人行禮,開始勸解,“皇祖母、父王,還是不要互相猜忌,互相指責了。過去的事,既然過去,就都不要再提。臣相信皇祖母不會為了皇上的皇權,拿寶貝們做籌碼的;如同當年對待世子一樣,皇祖母出發點是好的,並沒有算計謀害世子之心,有些事情可能也是考慮的欠妥。可是,我們誰沒做過糊塗事呢?多事之秋,一家人還是團結起來,不要內鬥的好,世子殿下,妾身的對嗎?妲”
上官淩然本來本被父王這麼一提醒,又想起了陳年舊事,難免心中又生怨氣,被紫幽這麼一,才意識到自己也險些做了糊塗之事。
對著紫幽感激地看了一眼,隨即語重心長地勸安王和太後娘娘:“皇祖母、父王,正如幽幽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父王不要再抱怨皇祖母,母妃也不要再嫉恨父王。兒臣相信帶走寶寶一事,不會是皇祖母下令叫人做的。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寶寶;皇祖母,皇伯伯那裏,還是由您出麵比較好,如果寶寶真的在他那裏,還是還給我們的好。不然孫兒和您孫媳婦急怒攻心之下,可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忤逆的事來。”
太後娘娘顧不得再和安王置氣,趕緊擦擦眼淚,起身道:“哀家這就去找那個孽子!”
太後娘娘此刻對皇上這個大兒子,還真是怨恨上了。你怕淩兒和老六威脅到你的皇位,你也不能這麼缺德,從你老娘這裏綁走淩兒的寶貝孩子,嫁禍到我的頭上,讓他們一家子恨我啊!你還是我的兒子麼?這麼暗算你的老娘?
一聽太後娘娘要去《承光殿》,紫幽和上官淩然,還有安王、安王妃也都跟著太後娘娘一起過去了。
可是到了《承光殿》,奴才們稟告:“皇上不在,留下話來,微服出宮去了。”
一聽這話,太後娘娘和安王就更加肯定,莫失莫忘是被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玩意給綁架做人質了。
安王馬上命令自己的龍騎侍衛:“給本王去查,不找到本王的孫子、孫女,你們提頭來見!”
上官淩然鳳眸耀起瀲灩的暗芒,對安王道:“父王,您先和母妃、幽兒回府,兒臣去一趟榮國公府。”
剛剛散朝時,慕英毅傳音入密告訴他:“我們在百草園等著你。”
我們,肯定有二皇子和他的外祖,還有上官蔚然和魏明睿父子,他們回來了,有些事確實得準備準備了。
上官淩然到了百草園一看,他們果然都在。
因看他臉色陰鬱,慕英毅和二皇子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淩然點點頭,“莫失莫忘在《景陽宮》失蹤了。我和紫幽在他們的睡房裏發現了地洞,很顯然是被人綁架了。”
“什麼!?”這一下,幾乎在坐的每一位都很震驚。
慕英毅和老丞相自不必了,就是上官蔚然和魏明睿,也是擔憂的要死。
讓上官淩然沒想到的是二皇子,竟然急的跳起來,失去了慣有的冷靜,“那我們還不趕緊去查找?今先別議別的事了,找到寶寶們,救出他們要緊。我敢肯定,這是皇上幹的,上官鵬煊回來了,他坐不住了,畢竟當初暗害慕家軍一事,是他和上官鵬煊合謀的。都怪我,疏於防患了。”
“沒錯,這事十有八/九是皇上幹的。”老丞相也點點頭,“估計皇上不僅是擔心上官鵬煊出他謀害老將軍一事,他還擔心淩然和紫幽太過強大,威脅到他的皇權了。”
二皇子氣的俊臉生寒,好像要殺人一般,“他膽敢傷害寶寶,我發誓,絕饒不了他!”
二皇子心疼加上擔憂,全身如同籠了一層冰霜一樣。
也不怪他著急,就今他才從《景陽宮》撤走了自己的暗衛。以為紫幽和上官淩然都回來了,誰還敢在大白對孩子動手?
這兩個孩子,他可是當著自己孩子一樣的疼愛著。別這是紫幽生的,就是光看這兩個孩子,就讓他稀罕到了骨頭裏。
自從紫幽和上官淩然把孩子送到太後娘娘身邊,他是一兩趟朝《景陽宮》跑。孩子聰慧,雖然不會話,(二皇子還不知道孩子會話)可是似乎什麼都知道。看見他來,就連不愛露笑臉的莫失,都會爬到他身邊,拿著各種玩具朝他手裏塞。
原諒他,已經二十出頭了,按也該是有妻有兒的年紀了,可是妻子是別人的,他想見一麵都難。上官淩然這個心眼的,每次議事,從不讓紫幽參加,不就是不願意幽兒被別的男人,尤其是他這個愛慕者看見嗎?
那這孩子,他稀罕稀罕,寵愛寵愛,總可以吧!何況這一對寶貝,那可是真正的寶貝,聰明伶俐,靈動可愛,《景陽宮》裏每個人都喜歡他們。
莫忘看見他來了,就張開雙手要他抱,然後在他臉上又親又啃。
莫失酷酷的,見到別人不理不睬,可是看到他卻是不一樣,老是拉著他,陪他一起玩,還抓著盤子裏的點心,一個勁朝他嘴裏賽。
也知道二皇子很疼愛他們,雖然不敢和他話,可是不妨礙他們用肢體語言表達他們對二皇子的親切。
二皇子愛屋及烏,本來就疼愛他們,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更是將他們愛進了骨頭裏。此刻,聽見他們被人綁架了,焦急的心理一點不比上官淩然這個親爹差。
上官淩然有些沒想到,待想明白他對紫幽的感情,心眼的男人難受得要死,還沒法發作。
本想讓二皇子急上一會,可是又不忍外公和二叔擔心,於是陰森森地倪了二皇子一眼,這才道:“沒事,莫失莫忘身邊的奶娘乃是紫幽身邊的絕頂暗衛裝扮的,已經送信過來,孩子安好。擄走寶寶們的是皇上不假,可是這裏麵還有皇後娘娘的暗樁,我倒要看看他們到時如何狗咬狗!”
二皇子、老丞相和慕英毅都擔心孩子,所以一致道:“先把孩子救出來再吧,孩子放在那些人手裏太危險了!”
“可不能用孩子做餌啊!老夫的重孫子比什麼都寶貴!”
“知道孩子在哪,還不趕緊救人?”
話的不一樣,意思是相同的,擔憂之色更是表露無遺。
連上官蔚然和魏明睿都讚同的點點頭,“大哥,二殿下和外公、二叔得對,寶貝們的安全第一,其它都是次要的。”
“對啊。”魏大人也趕緊道:“世子殿下要心那些人喪心病狂、狗急跳牆啊!”
想想這話當著二皇子不恰當,又連忙解釋:“二殿下,臣可沒有辱罵當今聖上的意思,臣是在罵那些綁架了寶寶的壞蛋!”
完,想起綁架寶寶的,就是皇帝和皇後,連忙低下了頭。二皇子再怎麼不喜皇上,可是那畢竟是人家的老爹,血濃於水不是?
可是二皇子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竟然陰沉著臉道:“如果真是他想出用這招來對付淩然和幽兒,那他可就真的是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嘴上這麼,卻在腹黑,可不就是沒有人性。看看自己癱了以後,過的連奴才都不如的日子,就知道他的好父皇,有多麼渣了。那是個沒有心,隻有權欲的冷血怪物!
上官淩然點點頭,和他們商量了一下後麵的計劃,就回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