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霓嵐的引導下,朝焰國的一幹公子小姐也回過了味來:“對啊!這倆下人怎麼有膽子在冷世女的房間裏亂搞?一定有詐!快去找找冷世女,說不定冷世女被他們給害了!”
一幹朝焰國的公子小姐們七嘴八舌,就想要闖進冷凝月的房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莊霓嵐腳步一頓,不等她邁進房間,冷凝月的聲音就從身後響了起來。
莊霓嵐嬌軀一顫,不可置信地轉過身去:“冷……冷世女?你怎麼會從院外進來?”
這話一聽就知道破綻多多,若是正常狀態下,莊霓嵐根本就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然而現在,她的思緒已經徹底混亂了。
明明她在來此之前,已經聽了下人的稟告,知道冷凝月已經中了春、藥,也知道淮安獸、性大發,根本不可能會放冷凝月出來!
更加令她接受無能的是,冷凝月竟然是和慕塵卿一起進來的!
如果隻有冷凝月一個人的話,她還有理由懷疑,那紅色麵紗覆蓋下的人,根本就不是冷凝月,而是由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假扮的。
可,慕塵卿不可能會幫冷凝月撒這種謊!
“哦?本世女為何不能從外麵進來?莫非,莊小姐一直在派人監視本世女,並高出了什麼陰謀軌跡,所以才斷定本世女不會從外麵進來?”
莊霓嵐心下一驚,心髒怦怦直跳了起來:“冷世女說笑了,我隻是以為您一直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裏,所以才會很驚訝而已。”
又指了指打開的房門內的景象:“而且,這倆奴才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冷世女的房間裏做這種事情,我還以為冷世女著了他們的算計。”
冷凝月朝著房間內看了一眼,眸中劃過了一抹訝然之色。
莊霓嵐死死盯著冷凝月的眼睛看,見冷凝月居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心中越發困惑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何這個廢物看起來,竟是完全驚訝的表情?
難道,這個廢物世女真的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
莫非,她剛剛根本就不在屋裏?
還是說,雅郡主根本就沒有派去什麼高手?
心中閃過了種種念頭,莊霓嵐的心,已經徹底亂了。
冷凝月冷眼看著莊霓嵐焦心不已的模樣,慢慢踱步到了房門口,將碎開的房門拚接好,並關上。
轉身,她看著院內眾人,眼神冷漠:“本世女對待下人,從來都很縱容,隻要他們不傷害我,不管他們做出什麼事,我都可以一笑而過。”
又一一掃過院內眾人的臉,聲音也冷了一下去:“反而是個位……容冷凝月問一句,你們擅闖我的院子,還暴力踹開我的房門,究竟是想幹什麼?”
一個公子哥兒訕笑兩聲:“我們隻是擔心冷世女出了事情,心急之下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擔心我?”
冷凝月挑眉,笑了。
那笑聲,很冷:“本世女倒是不知道,諸位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我和你們,很熟嗎?”
被她冰冷的視線觸碰到,場中眾人全都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去。
莊霓嵐試圖挽回局麵:“冷世女,您不要如此說,大家是真的很擔心您……”
“莊霓嵐,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說辭很可笑嗎?”冷凝月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撕破了臉皮:“你和我是什麼關係,這些人對我是什麼態度,你當真不知?如此裝傻充愣地活著,你不覺得累嗎?”
勾唇,她麵紗之下的笑容,說不出的嘲諷:“說句難聽的,就算是我在大街上被人追殺,甚至被人砍成了八段,這些人都不會出手相救!不但不會救,這些人還會在一旁看熱鬧!甚至會品評我的死狀有多淒慘!”
這話雖然說的直白、不留餘地,卻是事實。
那些公子小姐的表情,越發不自在了。
冷凝月從那些人的身上收回了視線,漆黑的眸定定看著莊霓嵐:“莊霓嵐,收起你假惺惺的作態吧。今日發生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隻。”
“我從來都無心害你,不過,你卻不遺餘力地算計我。既然如此,你今後就要小心了,小心夜裏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被閻王勾去了名字。”
而後一指大門口的方向:“都給我滾!”
那些公子小姐看看冷凝月,又瞅瞅莊霓嵐,再聯想起院內發生的事情,有些精明的人,大概猜到了幾分真相。
不過,看著冷凝月冰冷的眼神,這些人不敢再繼續看熱鬧,隻能訕訕離開。
很快,院子裏隻剩下了冷凝月、慕塵卿和莊霓嵐三個人。
冷凝月斜睨莊霓嵐一眼,見這個女人隻是低頭委屈地對手指,她挑眉:“怎麼?莊小姐是想讓我現在就收拾你麼?”
被她如此直白地威脅,莊霓嵐嬌軀一顫,刷的看向了慕塵卿:“太子殿下,請您相信我,我沒有算計冷世女!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