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公子敢立下天地誓言,證明我們兩個沒有動手傷害福爾傑族長,也沒有動過任何要傷害福爾傑族長的念頭,但是,波輪長老敢嗎?”
冷凝月雙手環抱於胸前,笑得雲淡風輕。
但,那漆黑的眸子裏卻滿是自信的神采。
波輪長老驚了。
真情實感地驚了。
尼瑪,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會反將他一軍?!
一瞬間的慌亂過後,他就冷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我們冰原部落的勇士,全都是忠於部落的鐵血男兒,斷然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更加不會對我們敬愛的族長起什麼壞心思。”
“冷姑娘,你忽然當眾質疑我,未免過分!本長老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存了什麼不良居心?不然的話,為何你才剛剛來到我們部落沒幾天,我們部落就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甚至,昨天晚上,舒亞小姐還跑來找我們部落的勇士,逼迫我們立下天地誓言。”
此言一出,其他部落的人也一個個附合出聲:“說的對!自從這兩個人來到我們西原部落,部落中就怪事頻發!先是神木丟了,如今又是族長被人重傷……”
“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我們的達慕大會,是不是也會因為這兩個人的到來而輸掉?”
“就是就是!這兩個人就是災星!”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但波輪長老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愉悅。
冷凝月挑眉,和段暮白對望一眼,眸中劃過了相同的了然之意。
看來,這個波輪長老終於按捺不住,想要撕破臉皮了。
“哦?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我是福星,還真沒聽說過有人管我叫災星。這樣的稱呼,真別致!”
冷凝月一步步朝著波輪長老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周身就會散發出一絲威壓。
如同是溫水煮青蛙一般,起先,波輪長老並沒察覺出這威壓有多麼的令人難以接受。
然而,當超過了某個臨界點之後,他就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便是想要用眼神示意,告訴眾人他的不對勁兒之處,他也無能為力。
冷凝月唇畔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波輪長老為何不說話?難道,你也覺得你這樣帶節奏,是非常過分的行為嗎?”
過分個鬼!
波輪長老很想吼出聲。
奈何,他這會兒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冷凝月繼續胡謅。
眼見波輪長老一張老臉越來越蒼白,卻是始終一言不發,冷凝月長歎一聲:“果然,波輪長老還是個好人的,不忍心看到我被部落的人如此曲解。”
“既然波輪長老也知道錯了,那我就開始為福爾傑族長進行治療了,您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有意見!
波輪長老的吼聲已經響徹了心間,若是他能夠發出聲音的話,那吼聲一定是驚天動地的。
奈何,沒有如果。
此時此刻,他連眨眨眼都覺得困難到了極點,就更別提是開口說話了。
於是乎,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冷凝月走回福爾傑族長的床邊,同時對他燦爛一笑:“既然波輪長老沒有意見的話,我就開始了。”
說完,她對段暮白使了個眼色。
段暮白會意,立馬接替冷凝月,對波輪長老進行了威壓壓製。
在恐怖的威壓鎖定之下,波輪長老一張老臉難看無比,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原本,場中有不少人都在等著波輪長老表態,隻要波輪長老表示出不信服冷凝月的醫術的意向,並且堅決反對冷凝月為福爾傑長老醫治,這些人就會立馬跟隨。
豈料,並沒有。
眾人無比困惑,卻也隻能乖乖地看著冷凝月實時醫治。
有了段暮白的監督,冷凝月便收斂了全部心神,開始全神貫注地為福爾傑長老查看起了情況。
就像她剛才所說的一樣,福爾傑族長的傷勢十分嚴峻,她隻能夠暫時用靈力穩住他的心脈,讓他短時間內不死。
可,若想讓徹底治愈,就必須要找到對他下毒手的人。
隻有這個人,才知道該如何治愈福爾傑族長。
雙手結印,冷凝月暫時封閉了福爾傑族長的心脈,讓黑氣不再四處流竄。
待到福爾傑族長的情況稍微穩定了一些後,她隨手在四周布置了一個結界,又把黑豹召喚了出來:“除了舒亞小姐、蘇公子、我和段公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福爾傑族長的身邊半步。”
黑豹長長的黑色尾巴隨意抽動兩下,如同鞭子一樣的尾巴搭在空氣中,頓時發出了獵獵風聲,十分嚇人:“是!”
做完這一切,冷凝月才看向舒亞,淡淡道:“放心吧,福爾傑族長肯定會有救的。就算我想不到救他的辦法,也遲早會有人雙手將方法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