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你真的和聖黎族有仇?”
“冷姑娘,你真的決定要殺上聖黎族了嗎?”
“冷姑娘,你什麼時候殺上聖黎族?”
回中原的路上,鄔夏完美化身問話小達人,而且,三句不離“聖黎族”。
冷凝月起先還能理解他的仇恨,但是時間長了,她卻覺得耳朵都快要磨出繭子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摸透了鄔夏的性子。
這人從表麵上看是個身負血海深仇的壞人,但內裏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傻白甜。
之前在冰原沒人跟他說話,他這個屬性還能藏住。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跟他分享心事的人,他再也掩藏不住屬性,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像一隻麻雀。
冷凝月頓覺,頭大如鬥。
就在她以為,她會被鄔夏給煩死的時候,段暮白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閉嘴!”
這兩個字,自然是衝著鄔夏去的。
鄔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敢凶我?我可是堂堂幻靈師,你一個小小劍靈師,居然敢對我這個態度,是不想混了嗎?!”
段暮白涼涼看他一眼:“要比劃一下嗎?”
鄔夏頓時蔫了。
他想起了在地洞中被段暮白支配的恐懼。
雖然一開始製服了他的人是冷凝月,但是,在冷凝月審問他,而他又不甘受辱想要反抗的時候,將冷冷的冰雨扔在他的臉上胡亂的拍的人,卻是段暮白。
麵對這個擁有空中畫閣的家夥,鄔夏毫無抵抗力。
畢竟,他不管是想要用水淹,還是想要用魔族戰技攻擊,想要生效的前提都是,戰技都必須要能夠打到段暮白的身上才行。
可偏偏,段暮白仗著有空中畫閣,根本就不跟他硬杠。
這人隻要將畫閣往空中一扔,鄔夏的所有戰技就都會被吸進畫閣,再也沒有辦法出來。
這樣的攻擊,除了消耗靈力以外,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接連嚐試了幾次卻始終攻擊無果,鄔夏終於認清了現實。
那就是,眼前的這一對男女,不是他能夠搞定的。
他徹底認命。
瞪了段暮白一眼,他就收回了視線。
惹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接下來的時間,鄔夏果然不再重複著報仇的事情,就算偶爾開口想要說話,也隻是說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冷凝月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下來,她不禁對著段暮白豎起了大拇指。
這位老兄的沉默牌撲克臉,竟然有消除噪音的功能,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
也太令人驚喜了!
幾天後,一行人便回到了風京。
站在風京碩大的城門口,冷凝月突然停下了腳步。
段暮白扭頭看去,疑惑道:“怎麼了?”
冷凝月撓頭,很是惆悵:“我出發去冰原之前,曾經跟蘇大人保證過,一定會將蘇公子帶回來……”
“我去跟蘇伯伯說吧。”段暮白示意讓冷凝月繼續往城中走去,淡淡道:“正好,央交代了我一些事情,讓我轉達給蘇伯伯。”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冷凝月還是跟段暮白去了一趟蘇府。
畢竟,蘇家的災難因她而起,而且這一次,她的確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