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白說的很有道理,然而卻並沒什麼卵用。
冷凝月倒是想快些離開,但是這三天的時間裏,她已經不止一次到處探索了,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當二人再一次铩羽而歸,冷凝月忍不住靠在石壁之上,好看的小臉上寫滿了後悔:“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初我還不如拓展一下業務範圍,研究一下陣法,今日也就不會兩眼一抹黑了。”
段暮白扭頭看她,隻見少女好看的小臉上寫滿了鬱結,還有著一絲絲小懊惱。
尋常人若是露出這種懊惱的神情,定然是十分破壞美感的,可是,身旁的少女不論是一顰一笑,還是皺眉憤怒,都是那麼的好看。
嗯?
好看?
段暮白忍不住開始自我反思了起來。
他貌似,從來都不是一個注重顏值的人,對於身旁這個少女,他最開始也不過是覺得她與尋常的矯揉造作的女子不同,僅此而已。
可,為何在這幽閉的火山底部,他卻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沉迷於少女的顏值了呢?
察覺到一道火熱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臉上,冷凝月扭頭看去,狐疑道:“怎麼?我的臉花了嗎?”
偷看被抓包,饒是段暮白向來冷靜自持,此時也忍不住老臉發紅。
他輕咳一聲,故作平靜地別開視線,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態,腦子也轉得非常快。
片刻後,他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樣東西:“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本陣法書,若你想學習陣法,可以看一看。”
冷凝月眼睛一亮:“陣法書?”
她從段暮白的手中接過冊子,順便拍了拍段暮白的肩膀:“段公子,你就是我的福星,總是能夠在我需要的時候送來最合適的東西。”
那小手軟軟的,雖然平日裏總是表現得十分暴力,就算是劈山碎石也不在話下,但此時卻十分溫柔。
段暮白隻覺得,被那隻小手拍過的地方,如同有一團火焰在緩緩燃燒,從肩膀處一直蔓延遍了全身,最後化作電流直衝他的心房。
撲通。
撲通。
段暮白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的話,他的心怎麼會跳得如此迅速?
甚至,失去了原有的規律。
他忍不住低頭看向少女恬靜的臉龐,卻見少女對她所製造的波瀾一無所知,甚至已經開始專注的研究起了手中的陣法書。
冷凝月在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會集中十二萬分的精神。
雖然不遠處有一頭白龍王在虎視眈眈,可身邊有段暮白在,她卻並不擔心。
她知道,如果白龍王真的準備偷襲的話,段暮白是一定會護住她的。
見冷凝月對自己的目光一無所覺,段暮白越發大膽了起來。
他手托腮,靜靜看著少女純淨的側顏,卻恍惚間想起蕭然兄曾經說過——
認真的女子,是最美的。
他對這話,深以為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冷凝月沉浸在陣法書中不可自拔。
她發現,所謂的陣法,需要借助媒介以及能源才能夠發揮威力。
所謂媒介,就是布置陣法所需要的陣旗。
能源,則是一種十分高級的東西。
根據陣法書的介紹,高階陣法師所用到的能源,絕大部分都是靈石一類的高階天材地寶。
而對於低階的法師來說,他們能夠用於提供能源的東西,便隻有自身的靈力。
換言之就是,低階的陣法師的陣法威力,與自身的實力有關。
實力越是強大,所布置出來的陣法的威力,也就越發強大。
反之亦然。
而高階的法師,由於已經擺脫了自身的實力對陣法的束縛,不但可以利用高階的天材地寶增強陣法的威力,而且,由於自身更加自由一些,所以,他們對陣法的掌控,也就更加靈活一些。
冷凝月如今連陣法的門都沒有入,自然不會去想高階法師的那些能力。
甚至於,她都沒有想過去真正布置出一個陣法來。
她研究陣法,隻是為了搞懂其中的原理。
在她想來,陣法雖然神秘,但就像是煉藥一樣,其中一定有著某種規律可以遵循。
而找到了規律,就等於是找到了破解陣法的希望。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冷凝月沉迷於破解陣法的規律之中,無法自拔。
眨眼間,就過去了十二天的時間。
在這十二天的時間裏,岩漿之中一直安靜如雞,仿佛那知白龍王已經被冷凝月的毒藥給毒死了一樣。
在這極其晦暗危險的環境中,冷凝月卻是破天荒的得到了清靜。
但冷凝月清淨了,外麵的人卻並不清靜。
三天加十二天,冷凝月整整消失了半個月。
今日,正是玄寒熙的生辰。
自從那一夜玄寒熙負氣離去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