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長老，不知您可否指點一二？”
冷凝月攤開掌心，將自己煉製出來的五粒丹藥全都展示了出來，漆黑的眸子裏，是滿滿的求知欲。
藥長老沒有藏私，解釋道：“不論是修煉，還是煉藥術、煉器術，在低等境界的時候，依靠的是單純的技巧來提升實力和品質，但，一旦涉及到‘極’這個概念，靠的就不再是單純的技巧了，還需要有極強的感悟能力和運氣。”
“感悟？”冷凝月挑眉，尋思著這技術層麵的東西，怎麼和感悟掛上鉤了？
藥長老嗬嗬一笑：“舉個例子，帝國之中多的是書法、畫畫技術不錯的人，但能夠稱之為‘大家’的，卻是寥寥無幾，為何？”
“難道，那些人的技巧不如那些藝術家麼？顯然不是的。”
“若單單說起進技巧，可能普通作畫高手、書法高手展現出來的技術，更能夠被普通人接受和看懂。可，這些人成為不了眾人口中的藝術家，頂多也就是寫的不錯，畫的不錯的人，僅此而已。”
冷凝月微微頷首，對這說法表示認可。
藥長老又道：“而不論是煉藥術還是煉器術，都是同樣的道理。能夠煉製出上等品質的丹藥來，便是普通人之中的尖子生，這些人的技巧，幾乎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挑不出任何瑕疵。”
“但為何不能突破極品？這就不再是單純依靠技術就能解決的問題了，想要突破極品，需要依靠的更多事感悟與運氣。”
冷凝月明白了：“多謝藥長老！”
藥長老微微一笑：“副東家不必謝老朽，說起來，老朽還要感謝您才對。藥莊之中進來人才凋零，老朽一直都覺得十分憂心。您的出現，讓我看到了振興藥莊的希望……”
“額……”
冷凝月摸了摸鼻子：“希望什麼的，就太過抬舉我了，我隻能說，隻要有我在，我會盡量將要藥莊發揚光大的。”
又在煉藥室裏觀摩了一下其他煉藥師的煉藥技術，冷凝月便告辭了。
趁著剛剛煉製出一爐上等品質的丹藥，她要回去好好總結一下驚訝。
離開藥莊後走了不到百米的距離，冷凝月驀地停下了腳步，無奈扭頭看去：“火長老，有何貴幹？”
這老頭兒從她離開藥莊以後就開始跟著她，而且還露出了那種如同便秘一般地表情，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咳咳……”火長老走上前來，十分想繼續維持他高冷（？）的人設，不過走到冷凝月麵前以後，這個人設就崩了。
搓了搓手，他一臉緊張道：“副東家，敢問，您會不會煉器？”
冷凝月不明白這老頭兒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卻還是誠實搖頭：“不會。”
然後，轉身就走。
她回答的幹脆利索，轉身的動作更是瀟灑的一點兒遲疑，火長老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眼睛：“我不信！”
說話間，他飛快追了上去：“你這小子，故意在狂我的對不對？你天賦那麼好，又擁有中品靈火，還會煉藥術，怎麼可能不會煉器術！？”
冷凝月停下了腳步，如同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敢問，我天賦好，有中品靈火，會煉藥術等等已知的條件，和我會不會煉器術，有一根頭發絲兒的關係嗎？”
火長老被懟的一怔，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若是嚴格說起來的話，的確是真的沒有。
不過，他不甘心：“副東家，你如此上進，在辛苦修煉的同時，還不忘研究煉藥術，想必對於煉器術，也是不會落下的，對吧？”
冷凝月被他攔在身前，無奈之下隻能停下了腳步。
揉了揉眉心，她一臉真誠地看著眼前的老頭兒：“上進是真的，煉藥術不錯也是真的，但對煉器術……我也是真的沒有研究過。”
火長老定定看著她認真的神色，雖然他還是不想死心，卻也有所感悟了。
她，是真的不會煉器術。
他不禁有些鬱結，一張老臉也險些繃不住。
冷凝月還以為，這老頭兒又會沒事找事地出言揶揄自己，誰承想，他並沒有。
他竟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腆著臉笑道：“那副東家，您有沒有興趣學習煉器術？老頭子我雖然天資愚鈍，但煉器術的水平，卻是修煉界頂尖的！”
“嗯？”
冷凝月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老頭兒居然要教她煉器術？
他不是討厭她討厭的要死麼？
說起煉器術，其實她是想要學習的。
畢竟，想要修複空中畫閣的話，就需要有高超的煉器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