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雖然不算高聳,跟飄渺山沒有辦法比,卻也是綿延千裏,橫向來看的話,麵積還是十分可觀的。
要在如此大的範圍內找到不知道藏在了何處的精靈王,並不容易。
而且,在山脈中尋找精靈王,比尋找普通的靈獸和精靈,還要困難的多。
試想,就連小花都擁有控製植物的本領,利用植物來幫助它打掩護。
那麼,精靈王呢?
眨眼間,冷凝月就在巴山山脈中停留了一天一夜。
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她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神識也全力展開,沒有一刻停歇,然而,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
夜幕再次降臨,冷凝月暫時停止了神識搜索,準備找個山洞之類的休息一下:“神識全開來找人什麼的,實在是太耗費精神力了。”
饒是她實力已經不俗了,這會兒卻還是覺得頭昏眼花,惡心想吐。
這是精神力即將透支的前兆。
恰巧附近就有一個無人居住的樹洞,她正想走過去休息一下,卻聽前方傳出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她抬眸朝著前方看去,警惕的情緒瞬間放鬆了下來。
幾秒種後,一隻白裏透紅的兔子從林子那一頭竄了出來,一麵朝著冷凝月的方向飛奔,它一麵回頭張望,那豪邁的奔跑姿勢有點六親不認的架勢。
冷凝月眼睜睜看著它由遠及近,再眼睜睜看向它頭也不回地衝向了自己的大腿,要不是她躲得夠快,這小東西怕是就要直接撞上她的腿了。
兔子身後,一隻一品的豺狗也正在玩命飛奔,看樣子是想要獵捕那兔子吃肉。
在兔子衝到身前的時候,冷凝月彎腰一撈,揪著兔子兩隻長長的耳朵,就把它撈進了懷裏。
又睨向那豺狗,威壓微微泄露而出,就將那瘦小的東西嚇得慘嚎一聲,嗷嗷叫著逃走了。
確定那豺狗不會回來了,冷凝月才看向懷中的兔子,隻見這小東西的後背後有兩排深深的牙印,紅色的鮮血正是從牙印裏流出來的,此時還在潺潺冒血。
“我小時候總覺得守株待兔的故事太誇張了,現在看來,古人真是誠不欺我。”
她剛剛要是沒有及時躲開的話,估計這小東西會成為兔子史上第一隻撞到人類腿上死去的兔子。
小東西進了冷凝月的懷抱,身體哆嗦的厲害,一雙紅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能看到它眸中的驚恐。
“今天算你走運,我不想吃兔子肉。”摸了摸兔子長長的大耳朵,冷凝月手腕一翻,拿出了療傷藥,小心翼翼地撒在了兔子的傷口上。
幾分鍾後,兩排牙印緩緩消失,傷口處重新長出了嫩肉。
要不是兔子身上還有新鮮的血痕未幹,說這是一隻健康的兔子,也有人信。
冷凝月將兔子放回了地麵上:“去吧。”
很快,她就鑽進了之前探尋好的樹洞裏。
這樹洞藏在了一顆直徑一米多的大樹裏,內部十分潮濕。
冷凝月掌心一動,一簇火苗憑空出現,很快就驅散了樹洞裏的潮氣。
“休息一晚,咱們明天繼續尋找。”摸了摸手腕上的綠色手鐲,感受到小花心中的激動與焦躁情緒,冷凝月寬慰一聲。
“好……”
夜,很快就變得黑而深沉。
小花和黑豹都睡了過去,餘良也睡得很沉。
冷凝月卻是一手捧著一個玉簡,另一隻手拿著樹枝在地麵上寫寫畫畫。
沒錯,她在學習符篆。
煉藥師大會上的厲害煉藥師不知凡幾,雖然冷凝月前世對草藥的研究十分透徹,但今生在煉藥層麵的技術,卻始終屬於弟弟的層麵。
誰讓,她比別人入門晚呢。
那就需要多多練習。
花費了整整三個小時,她才將一個中等複雜的符篆寫的工工整整,冷凝月鬆了口氣,又連續嚐試了好幾次,確定這個符篆,她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放下樹枝伸了個懶腰。
“嗯?”
洞口處,一抹熟悉的紅白相間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窩在雜草間,白白的身子抖啊抖。
尤其是察覺到冷凝月的視線之後,它竟是謔地轉過了頭去,準備來個視而不見。
好像隻要這樣,冷凝月就發現不了它的存在了一樣。
冷凝月被逗笑了:“你這小東西,是來報恩還是尋求庇護?”
一隻普通的兔子,自然是不會跟她說話的。
不但不會跟她說話,而且鳥也不鳥她。
若非知道世上不可能存在這麼巧合的事情,一隻兔子和自己找到同一個窩的幾率,比她善心大發之下沒有就地取了這個食材的幾率還小,冷凝月就信了它是恰巧經過這裏。
不過,既然它又想靠近又慫,冷凝月也沒有過去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