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晏晏這兩天很乖,乖到什麼地步,人不往施弋陽那跑了,也不跟他出去玩了,整個把他晾到了一邊,就天天窩宿舍裏。窩宿舍裏幹嘛呢?別說,這幾天宿舍裏這六個人,還真情緒正高著呢,這段時間的努力奔跑沒有白費,每個人都收到了麵試的通知,就連最懶的於晏晏,就去了趟雙選會,還半路逃跑了,也收到了一通麵試通知。
“唉,我說晏晏,你還找什麼工作呀,就讓你家施總養你得了唄,也不差你這幾個錢的,還不夠他們吃餐飯呢。”
“就是,就我們這專業的,別說工作不好找了,就是找著了,也是打醬油的份兒。又何必去受那苦去。”
“他有錢是他的,是姓施,又不是姓於的,跟我沒關係。”
“得了唄你,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想找個來養我還找不著呢,你就知足吧你,啊。”薛晶晶說著,還伸手過來拍了拍於晏晏的臉蛋,一臉怒其不爭的樣。
“得了得了,你們眼饞不會自己也找一個去,要是拿出找工作的勁兒去找男人,保你們這輩子會吃香喝辣的。”
封疆跳到宿舍中間,大手一揮,手指往前指指,往上一翹,一副青樓老鴇樣。
“姑娘們,要不是俺們已經死會,也跟你們一起奮鬥去。找到了座金山銀山的,就等於少奮鬥三十年。三十年啊,”封疆瞪大著雙眼,用手比出三個手指,“你們算算三十年那是什麼個概念,那會有多少時間不必去為柴米油鹽奔波,為五鬥米折腰裝孫子,為小孩泡紅了雙手洗尿布,如果把這些時間都拿來美容保養,每天他媽的睜開眼就一件事,”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就是把自己的臉蛋給伺候好了,順便再把那啥的功夫練個爐火純青的,你們說,男人還會跑得了?”臉上那猥瑣勁兒,得瑟的,嘴邊還掛著一絲淫笑,仿佛手底下的姑娘都找著了金主,賣了個好價錢,她咧,就嘴裏叼著跟煙,笑著坐等收錢了。
“可別忘了,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結婚的都會離婚,法律都不能保障的東西,你拿什麼去保障?更別說紅顏易逝顏易老,又有什麼是會一輩子不變的?被說那些狗屁誓言,那是用來糊弄上帝的。”
於晏晏的一番話震驚四座啊,平時悶不吭聲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無人愣是被她唬得直點頭,太精辟了,簡直太精辟了!
“晏晏,可以啊,才跟你家男人待多久啊,感悟就這麼深了。”
“去,跟這有什麼關係了,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你們這是被愛情的假象給迷惑了,看不到其背後的醜陋。”
“別啊,你們可被毀了我對神聖愛情的向往呀,2012世界末日還沒到來呢,我還想在此之前嚐嚐愛情所帶來的美好。”李敏哀嚎起來,趴在被子上直捶床。
“我讚成,晏晏說的對,愛情都是醜陋的。”一直悶不吭聲的維月亞都發言讚成了,這會宿舍裏是真的哀嚎一片了。
話說回來了,於晏晏這兩天拋下施弋陽跑回宿舍幹什麼來了,準備麵試的事了。
薛晶晶嶽月李敏仨人已經麵試回來,正在等通知呢。封疆是班長,比較吃香,已經麵試過兩次了,有一家甚至已經通知她去上班了,不過是家小公司,她還在猶豫著,在等別的機會。於晏晏就想著向這幾人取經來了,有備無患,免得到時候什麼都不懂,搞砸了。
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還有穿著打扮什麼的,都得注意了。她懼呀,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的,啥都不懂。
明天麵試的單位,她和封疆維月亞都投了,仨人一起去的,不是單打獨鬥,她還稍稍安了點心。
有時候就想著,幹脆像薛晶晶說的,讓施弋陽養著算了。
食品質量與安全,專業涵義解釋那一長串的文字她倒是能一字不漏的背出來,問題是,要理解它,消化它,學懂它,可就不是件簡單的事了,她學了四年,才搞懂了那麼一點兩點的,半吊子都算不上,憱啊!
說過了,她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腦子不夠使的,能夠不掛了還真阿尼陀佛了。
剛上課那會兒,那教授說得挺好聽的,畢業後可到全國各級食品衛生監督部門、食品企業、社區的食品營養與安全服務部門、餐飲業及教學、科研等單位從事食品生產、食品營養與安全的管理、公共營養等方麵的工作。
問題是,好的單位是一般人能進得了的?
再說了,80後的痛啊!這大街上大學生一抓一大把的,不稀罕了!
她這邊頭疼不已,在施弋陽那卻根本算不上問題,可問題是能讓他幫忙嗎!真不是她想清高來著,而是兩人的事以後會怎麼樣還說不準,她可不想以後掰了之後還跟他有所牽扯的,揪心啊,藕斷絲連的,挪窩更不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