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於晏晏李軒騰兩人從樓上下來,對於滿室的淫靡淩亂,都視若無睹。
但走到門口處時,李軒騰的腳步頓了頓,轉身又走了回去,在一張沙發前停了下來,躺上麵的杜苗苗正在酣睡,嘴巴微張著,嘴角邊還有著水漬,偶爾砸吧一下嘴巴。
李軒騰照著杜苗苗的腿就踹了一腳過去。
“哎喲!誰?誰他媽踹老子?”
杜苗苗一下就蹦了起來,把趴在胯間的美女都抖落在地,抱著被踹疼的腿閉著眼就罵。
“老子踹的你,怎麼著?”
“丫的!找抽呢!嘶……”杜苗苗痛得齜牙咧嘴的,嘴裏直罵娘,媽的,下手還真狠,真踹呢,吃錯藥了?還是欲求不滿了?
“走之前把這裏恢複原樣。”
“為什麼是我?喂……喂……”
李軒騰丟下話就走了,鳥都沒鳥身後杜苗苗的叫嚷。
杜苗苗沒辦法,隻好自認倒黴的,悲催哭喪著臉看著滿室的狼藉。
於晏晏臨走前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眼,倒黴的孩子!
誰叫你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槍口上呢,其他人昨晚不管玩得再怎麼荒唐,都知道轉移陣地找個房間繼續,就你猴急的性子,就紮根這裏了。
唉,欲求不滿的男人惹不得呀!
“今天想吃什麼?”
“隨便。”
“砂鍋粥怎麼樣?”
“可以。”
李軒騰單手開著車,一手還在手機上忙碌著,還偷空抬頭睨了眼於晏晏,看見她點頭,才扔下手中的手機,方向盤一轉,往旁邊的一條小路口開去,那裏有一家潮汕砂鍋粥很不錯。
他猶記得第一次送她去上班的早上,還特別慎重其事的,帶著她去了一家他經常去的餐廳,在他覺得那裏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餐的一家。
可當他看著她隻是望著那些,在他認為是最美味的東西,而沒動一下手時,他蔫吧了,都要懷疑自己的舌頭品味是不是出問題了,這麼好的東西就勾不起她的一點食欲?
“怎麼,不合胃口?”
“不是,隻是吃不慣這些東西?”
“那你平時都吃的什麼?”
“吃粥比較多,還有蝦餃、豆漿、油條、煮雞蛋這類的,西式的我吃不慣。”
“我哥也跟你吃的一樣?”
“大多時候吧。”
他驚訝的挑眉,他哥,偏好西式早餐的人,竟然為了她,連這都將就了。
“那我們換一家吧,你想吃什麼?”
以前還調侃施弋陽把於晏晏當成了閨女來寵,百般遷就,過分緊張,這人啊,一旦在意了,把她放在了心裏,占據了位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去寵著她,依著她,順著她,這些在以前會無限鄙視唾棄的事情,他現在竟然也做了出來。
一聽到她說不喜歡這些早餐,就馬上撇下了這些還沒開動過的,心裏就想著,讓她能夠吃上她喜歡的,能讓她高興的,他也就開心了。
說施弋陽寵於晏晏,他自己也沒想到,往後,自己更是把她寵進了心坎子裏,萬劫不複。
“話說有一個農婦剛進城當保姆,給主人收拾床時發現了一個用過的避孕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便跑去問女主人,沒想到女主人反倒問她,你們不zuo愛嗎?農婦回答,做,但沒你們這般磨狂,都脫皮了。”
哈哈哈……
就算於晏晏再淡定,也快被這幫腦滿腸肥的家夥搞毛了,目光往一旁看去,難得他們的高主任臉上還能掛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心裏真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膜拜了。
最近也夠悲催了,什麼七一八一的不是快到了嗎,他們療養院裏住的都是什麼人,自然會比較重視,早早就開始籌劃了,什麼演出、慰問、福利什麼的,自然少不了,他們後勤是負責什麼的,高主任是負責什麼的,自然那些供應商,不管是舊的還是新的,就會冒頭了,請吃飯自然是少不了了。這療養院是塊多大的肥肉大家都知道,那份額大小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其背景,那錯綜複雜的關係。高明堂手裏的權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人家手裏握著那釣魚竿呢,要把餌拋那就是點點頭的事,所以,一眾供應商對他也怠慢不得,有些出席應酬的更是一把手。
但令她想不通的是,她除了呆坐傻笑蹭吃的,還有什麼作用?
一切都是陸主任高主任小柯一手負責包辦了,關她毛事都沒有,咋還是每次都要把她拖上呢?
兩人分別坐在高主任的兩旁,小柯熟練得體的幫忙招呼著對麵那幾個歐吉桑,有倆還是聰明絕頂級別的,她就呆坐在一旁,半句話都插不上,隻能盯著滿桌的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裏遊的,無聊的想象著他們被端上桌前的撲騰樣子,心裏假嘛假嘛的默哀兩聲。雖然也有三兩樣菜還算對她的胃口,但看著滿桌紛飛的酒杯,敬來敬去的,就她一枚閑置的小蝦米,也沒敢多造次,隻能偶爾夾上一兩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