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交代讓封疆幫忙請假後,一大早就跑去了醫院,主要是還是擔心呀,昨天看那個醫生一臉嚴肅樣兒,還有做的那一大堆檢查的,仿佛她得了什麼絕症般,癌症晚期什麼的,慎重其事,要不是真有什麼麻煩的病,就是那醫生在騙她的檢查費了。

結果來得太早,人家醫生還沒上班呢,又在候診區的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等來了那麵癱醫生,對,他肯定天生就是個麵癱的,害她白白擔心了一個晚上,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什麼?檢查不出來?”

晴天霹靂啊晴天霹靂,就算宣布她得了什麼麻煩難治的病她都能承受,隻要不是什麼晚期的,大不了治唄,隻要小命兒還在就不會絕望,可現在是什麼意思?竟然檢查不出來?檢查做了一大堆,現在來告訴她竟然是沒結果!

這叫什麼事兒?

這樣懸而未決的搞得心裏七上八下,何不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做了那麼多的檢查都沒查出來?”

“是的,請恕我水平有限,實在無法判斷你得的是什麼病,而且我們醫院在這一方麵的權威專家正好出國進行學術交流了,我建議你,還是去軍區醫院看看,那裏有這方麵最權威的專家。”

要擱平時,於晏晏又得拍手稱讚了,別看人家麵癱,可人品好著呢,謙虛!麵對質疑不氣不惱的,還勇於承認自己水平有限,自揭短處,最後還好心的給你介紹哪裏的專家最好。

懸著一顆心又跑到了軍區醫院,腳步都有點虛的了,是好是壞的心都無法著地,你說能好受嗎?

花了十塊大洋掛的專家門診,不愧是最權威的專家,不僅掛號費不一般,就連看診的方式都不一般,人家可不像一般的醫生般敞開門來任人打量,而是緊閉著門,一對一的看診,就連護士都近不了身,隻有站在門口喊號遞單子的份兒。

還不容易等了半天才聽到護士喊她的名字,進去一看,嘿,認識咧!這不是施弋陽的姐夫嘛。

好了,世上還有這巧的事了,這幾天躲著沒見施弋陽,倒是見到他姐夫了。他那姐夫估計對自己也沒什麼好感,還記得當初誤以為她偷聽施弋陽和他父母姐姐談話時的表情,相互能有好感就怪了。

走出軍區醫院的大門,太陽刺眼的,舉起手來遮了好一會眼睛才適應過來。這會兒心是落地了,可心沉了幾分,腳步也沉重了幾分。

再看看這明晃晃的太陽,照得人眼睛刺痛,也照得人也懶了幾分。從兜裏摸出手機,幹脆把剩下的半天假也一起請了。

坐在候車亭的長椅上,看著一輛輛公車從眼前開走,糾結著,去哪呢?這大熱天的,也沒個好去處,好的又去不起。

歎氣,沒錢連個避暑的好地方都沒有。

這時候緩緩又駛來了一輛公車,轉臉往右邊站牌板上看了一邊它經過的路線,看到某個站名,略一沉思,便起身跳上了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