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徐徐而行,燕都終於還是近在眼前了。
說的也巧,入京前的最後一晚,住的居然就是當年風尚流帶著她住過的那家客棧。
隻是,當年是殘雪消融梅花開的正好,如今卻是枝繁葉茂綠意深濃的季節了。
想起這兩年多來發生的種種,辛韻不由頗是感歎,特地要了同一個房間。
“姐姐,我想去雙子湖玩一會。”這幾天附近都沒什麼好水源,姣姣已經憋了有些悶了。
“去吧,別忘了小心點。”說起來那個雙子湖風景真是不錯,等她和燕長風談好了事情,也可以去故地重遊一次。
姣姣無聲息地出去了,古嶽曦則是正大光明地來敲門。
門一開,他就抱住了辛韻不撒手。
辛韻囧地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喂,你別鬧了啊,這裏人多口雜地,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被人看見了才好,”古嶽曦咕噥道,“想到明日你就要和他見麵,我就不高興。”
辛韻忍俊不禁:“還鬧小孩子脾氣哪?乖,放心吧,姐姐隻疼你一個。”說著,抬高了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古嶽曦的臉上頓時掛了幾條黑線,無奈地拉下她的手:“記得你答應我的話,見麵後你一定要離那個家夥越遠越好,絕對絕對不能讓那個家夥碰你一根手指頭。”
辛韻翻了個白眼,推了推他:“晚飯準備好了嗎?我都餓了。”
“準備好了,走吧!”古嶽曦鬆開懷抱,但手卻不肯放。
倆人就這樣十指緊扣地相攜著下了樓去前頭吃飯。
“咦,怎麼不定個包廂?”見古嶽曦拉著她來到大堂上,辛韻不由地有些詫異。
“今日生意好,包廂好像都滿了,就在大堂將就一下吧。”古嶽曦神色如常地道。
不過吃個飯而已,辛韻倒也沒有那麼講究地必須要有個私密空間,便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來到了一處靠窗的位置。
待酒菜上來,古嶽曦便時不時地給她一會夾菜,一會舀湯,十足疼愛自己女人的模樣。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般照顧自己的,哪怕每一次都少不了被人暗中指點,依然我行我素。時日一久,辛韻也就習慣了別人那異樣的目光,很自然地享受了他的伺候,偶爾也會禮尚往來一下,免得這家夥委屈賣萌地說自己可憐,都沒人給他夾菜。
所謂習慣成自然,這一次用餐,辛韻也下意識地會夾兩筷子給他,並沒有多加關注某人今日的神色似乎與往日稍稍不同。
可她沒注意,有人卻是將古嶽曦臉上那看起來仿佛格外幸福的可惡笑容瞧得清清楚楚,眸底的神色也越發地陰沉。
“殿下,不過是跳梁小醜故意炫弄而已,殿下犯不著為這等小人生氣。”隱蔽的某處,一個麵容醜陋的婦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嶽曦,但更多眼神卻是投向了辛韻。
自從收到了回信,殿下就日盼夜盼地等著這個沒有良心的死丫頭,甚至明知皇後的勢力正在時刻謀劃想要瘋狂反撲,還是連一個晚上都等不及地趕來偷偷看她,她卻就是這般回報殿下的?殿下對她那麼好,卻果然還是隻眼不熟的白眼狼。
她心中怨恨,目光中自然帶了極不善的意味,大堂中的辛韻立時有所感應,不禁轉頭環顧了一遍。
嚴嫲嫲心中一凜,趕緊轉過視線,卻發現自家主子正麵無表情地望著自己。
“嫲嫲,我說過,無論怎樣,都不許你傷害她。”
“是,奴婢明白。”嚴嫲嫲臉色一白地連忙垂頭,不敢再有絲毫情緒。
閉了閉眼眼,燕長風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沒有再抬頭看一眼:“回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