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裏的那一多愁善感,容韞和輕輕走到池塘邊,去看湖邊挖好的池塘。
池塘下麵滲出來的水,漫到了塘身的一半。經過一的沉澱,水質已經開始變清。用空間水將它灌滿,就可以在裏麵養魚了。
容韞和空間裏有十幾條魚,還有一個鐵桶和一套石臼都是家裏現成的。
可是,真要做魚粉的話,這十幾條魚容韞和一個人做,就算是加上家裏的福祿、福壽、羅采蕾、呂媽媽和幾個丫頭,估計也得花上一整的時間。那做好之後,是不是得花時間上街去推銷呢?推銷成功了,後繼的供貨又怎麼能跟得上?
容韞和望了望遠處廣袤的湖麵,皺起了眉頭。如果凡事親曆親為。捕魚、烤魚、碾粉、推銷,全是容家人做的話,累死她都賺不了幾個錢。
現在最好的就是雇些人做事。但如果雇村上的人,保密性很難得到保證,是非也多。最好的法子,是買一些奴仆,簽死契的那種,最是忠心。
可是這當口,便是去縣城裏買奴仆,數量一多,恐怕也會引起眾人的懷疑,搞不好再把敵人吸引過來就糟了。
而傅媱在信中提及的賞花會距今隻還有十多了。看來,她得先把魚粉的事放一放,將賞花會那一千兩獎金拿到手上再。
想到這裏,容韞和轉過頭去,看了看後麵的那座山峰。明,還得去山上看一看有什麼花。如果能遇上一兩株蘭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隻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她這個路癡,上了山。會不會找不到下山的路?要是在山上轉悠個一兩,非得把呂媽媽急得生病不可。
而且,羅采蕾和呂媽媽也肯定不會放心讓自己上山找花,哪怕是有譚英遠隨行都不行。
可是要是有了譚英遠隨行,其實這一路上恐怕倒是會暴露自己會武功的這事兒,到時候解釋起來,又是個麻煩事兒。
算了。還是自己上山吧,大不了不走那麼遠就是了。要不,現在就上山看看?這麼一想。容韞和@≦@≦@≦@≦,.□.⊕就有些在家坐不住了。
她回屋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跟呂媽媽她要到鎮上一趟,背了個背簍便要出門。
“汪,汪汪。”花兩沒見容韞和。本來見她回來歡喜得不得了。圍著她上竄下跳地樂的不行。這會兒看她又要出去,頓時不高興了,跟在她身後衝著她“汪汪”直叫。
容韞和正要把它喝斥回去,忽然眼睛一亮,想到狗似乎可以認路,便向花招了招手:“花,過來。”又跟呂媽媽一聲,“媽媽。我帶著花去鎮上。”
“好,晚飯前一定要回來。”呂媽媽雖然不放心。但知道以後總把容韞和關在家裏的想法極不現實,隻得追在身後囑咐了一句。
花被容韞和恩準同行,那叫一個高興啊。不過還算老實,屁顛屁顛地跟在容韞和後麵,沒像上次那樣招貓逗狗。
帶著花往村裏走了一會兒,再看看村後的山,容韞和就懵了,不知該如何走才能上到山上去。
看到兩個老大娘在家門口聊,她忙上去問了問路,這才從別人的屋子前麵繞到了山腳下,找到上山的路。
沿著山石和泥土混雜的路往上走了不久,容韞和就看到了無數的野花夾雜在灌木的樹叢裏。紅的紅,黃的黃,白的白,映在綠葉叢中,煞是好看。一種隱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蜜蜂“嗡嗡”飛舞著忙著采蜜。
容韞和在這叢野花麵前站了許久,欣賞著大自然賜予人類的最美麗的禮物。這些野花或許最普通不過,但在她眼裏,它們才是最美的。
它們生命力頑強,生長得恣意自然,充滿了勃勃生機,極具野趣。最重要的是,它們綻放在人跡罕至的山裏,靜靜地開放,靜靜地凋落;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無論花期長短,它們隻極盡去展示自己一季的美麗。
容韞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轉過身來俯視著山下的村落、綠樹、湖泊,心裏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