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冷意直往身上鑽,白落書的興奮現在倒是被寒意驅散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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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後大概半個時辰。
原本好端端躺在床上的葉傾睜開雙眼。
一晚沒有睡,眼眶下卻沒有一絲淺淺的青色。
他是那種及其容易失眠的人,起初也許眼瞼處還會有一點青黛,但時間一長皮膚似乎對這些免疫了,即便是一宿無眠,他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卻依舊比較好。
葉傾從床上坐起,穿好了鞋。
他低頭係上了淺色係的束腰帶。
長長的墨發還未來得及梳理,經過一晚,此刻微微有些淩亂地搭著,讓美人清冷中帶著中帶著一絲散漫的淩亂美。
他回眸看了一眼前一分鍾自己還睡著的床榻,俯身將它一絲不苟的鋪平,一點兒輕微的皺褶都沒有放過,然後才開始打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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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宴會已經要開始了。
白落書在街上晃蕩一圈再回來看時,人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這裏的人都很守時,一般不會出現無故遲到或者缺席的情況。
女孩兒穿著一身和自己姓氏一樣顏色的衣袍,外麵係了個大裘,細軟的白色絨毛刷在臉上感覺微微有點癢。
……
女皇準時到場,在場的基本上都是些女兒,男兒很少,老百姓也都可以進來,而且句賀辭便可以領到銀葉子。
宴會場麵盛大,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出好戲也在悄無聲息地上演。
美人站在另外一側,隔著一條不算寬廣的道路朝透過大開的門,凝視著女孩月白色纖細的身形。
微微沉默,然後抿唇離開。
白落書並不知道葉傾來過,就像此刻她並不知道葉傾離開一般。
……
要扳倒女皇很簡單,因為她本身就不算個明君,十幾年前一直到現在所做過的汙事,雖然很多都會被時光給掩埋,但白落書擁有的係統bug卻讓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還原真相。
這次白落書早在去北方的時候就交代過了,讓掌櫃的理好榨,等災期一過,必定會有大用。
畢竟朝廷在南,賑災地在北,古代交通挺不方便的,中央的信息即使是傳到了那邊,當地官員被買通之後有意鎮壓老百姓便是可以完全被蒙在鼓裏了。
是以北方人民一直認為的是白姐救助的他們,而非所謂的隨行官員,但女皇獎賞表彰的卻不是白姐,而是自己的心腹。
當然如果單是這一件事,根本不足以撼動女皇的地位。
但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自古便又民為貴之一談,作為一國統治者,從來都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但女皇在位這十幾年,卻把民輕君貴這一詞演繹到了極致。
實際上,白落書這幾個月就一直在不停地拜訪著朝堂上的權威大臣。
清官理所當然看不慣女皇,但也決計不會輕易相信白落書的,於是女孩兒隻能讓時間來證明。
時間一長,那些官員考察之後心便也會不自覺地開始動搖,陸陸續續地倒向白落書這一邊。
昏官的話白落書便就使出商人慣用的利誘伎倆,多多少少也套出了一些話來。
畢竟在當下人們最喜歡的東西無異於兩樣——錢,權。
那些人拿了自己的錢,倒也不敢四處亂,畢竟身在朝堂,一個不心便就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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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不行不太會寫權謀,多多錯,隨便描述一下將就著看,過程就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