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問秦朗,:“你不相信誰。”
“我誰都不相信,包括你。”秦朗喃喃道。兩瓶白酒已經光了,王寧的臉色越發的慘白,指著秦朗:“你個王八犢子,我還不相信。”隨後哈哈的一陣大笑。
“毛毛那孩子還好吧。”秦朗問。
王宇歎了口氣,:“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你對他不好。”秦朗眼睛血紅。
“放棄。少他媽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就你有慈悲心。”王寧罵。
秦朗眼神裏的憤怒漸漸的消失了,問:“怎麼回事。”
王寧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秦朗。
是一張已經皺皺巴巴的白紙。上麵的字跡非常的稚嫩:我要給秦朗報仇。落款是毛毛。
秦朗眼淚又一次出來了,轉身衝著窗外“傻子,你報什麼仇。”
“他在你出事不久就走了,我一直再找他,一無所獲。”王寧臉色陰沉。
“有什麼打算。”王寧又一次問。
“為什麼。”秦朗回答的幹淨利索。
“你不願意,我也不問,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如果還拿我當朋友,用得著我的時候,一句,義不容辭。”王寧。
本來是想在王寧這裏麵住上一個晚上的,可是黃詩詩堅持要回去,秦朗,黃滿銀也就沒有在堅持。
車子從王寧哪裏出去已經是下半夜一點了,黃詩詩開車,秦朗坐在副駕駛,黃滿銀一灘爛泥的蜷縮在後麵睡覺。
因為是晚上,又是冬,路上的車子寥寥無幾,秦朗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眯著眼睛想著心事,轉彎的時候,秦朗看見後麵有一台別克凱越。
秦朗的右手食指習慣性的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但是沒有聲張。
“你沒睡啊。”黃詩詩柔聲問。
“嗯。”秦朗的目光看著後視鏡。
“從明月鎮一直跟著到了這裏。”黃詩詩把手心裏的汗水在腿上抹了一把。
“別怕,沒事。”秦朗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黃詩詩的肩膀。
“有你在,我不怕。”黃詩詩輕聲。
“你覺得是誰。”秦朗問。後麵的黃滿銀鼾聲如雷。
“不知道,張翰墨,王雪,熊劍都有可能。”黃詩詩。
“他不動手咱們就不動。”秦朗。
別克凱越,始終跟秦朗的雷克薩斯保持著七十米左右的距離,不急不緩。
車上,一個長得沒有絲毫特點的男人目光鷹隼一樣的看著前麵的車子。
車裏麵流淌著一首歌,是那個誰唱的石頭。
這首歌他曾經聽過無數次,但是每一次聽見,心裏頭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我是一顆的石頭,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
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顆埋在泥土中的石頭,就像父親的那樣,即便是一顆石頭,也要讓經過的人咯腳,讓他們低頭。
從在街上討飯,到月薪兩萬,這是多麼艱辛的一條路,是多麼漫長的一條路,隻有他自己知道。
電話突然想起來,是張翰墨打過來的。
“怎麼樣。”張翰墨問。
“沒什麼。”了無痕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