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會因為誰有錢就格外的眷顧,看來錢再多也買不到生命的延續。
秦朗坐在病房裏怔怔出神,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想。
張翰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警察在找他,傾城在找他,秦朗在找他。
這三夥人如果找到他還是警察這邊可能會輕一點。
但是如果真的讓警察給抓到了,雖然罪不至死,恐怕秦大江那邊也會派人把他弄死在牢房裏。
所以張翰墨覺得自己誰都不能讓他們抓到,為什麼傾城能夠來到自己住的那個地方,他不知道,是張久旭出賣了他,他覺得不可能。
如果張久旭沒有出賣他,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張久旭被他們抓到了,嚴刑逼供,張久旭挺不過去,了。
如果要是這樣,張翰墨不怪他,畢竟每個人都有承受的極限。
自己現在怎麼辦,去哪裏,好像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山窮水盡了嗎。
張翰墨想起來以前,朋友滿下,可是到了現在的地步,怎麼就想不出來有那個人可以托付生命呢。
姐姐,張翰墨想到了姐姐那裏。現在恐怕是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了。
秦朗會不會想到這一點,應該會,但是秦朗一定不會相信自己會去姐姐那裏,這種低級錯誤非常的明顯,秦朗是聰明人,自己也是聰明人。
既然秦朗不會這樣想,自己還是值得冒險一次,去姐姐那裏拿一些錢,然後從東海市逃出去,隻要是出了東海市,事情可能就好辦多了。
張翰墨一想起來姐姐,肚子裏就咕嚕咕嚕的開始叫,饑餓的滋味真是他媽的難受。
張翰墨看到了不遠處賣油條的攤子,那種香味,讓張翰墨緊著咽了幾口口水。
張翰墨已經學著以前的樣子,換了一身乞丐的衣服,佝僂著身體,來到了炸油條的攤子前,:“老板,行行好。可憐可憐吧。”
老板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慈眉善目,旁邊還有一個眼神清澈的女孩。
還沒等老太太話,女孩就拿了三根熱乎乎的油條遞給了他。
張翰墨感覺眼睛裏的淚水忍不住了,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吃著香噴噴的油條,默默的走在沒有人在意他的大街上。
張秀麗這幾一直心神不寧,給兒子打電話兒子挺好。
給弟弟打電話不知道為啥手機停機了。
早上起來,去菜市場買菜,順便買了一份報紙,一邊走一邊看,報紙上一個特大的標題讓張秀麗差一點扔了手裏的菜籃子。
吉慶公司總經理張翰墨因涉黑被通緝。
張秀麗揉了揉眼睛,仔細的又看了看,上麵有照片,那個人的確就是自己的弟弟。
啊,老爺啊,張秀麗在心裏麵一遍一遍的喊。
張秀麗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跑到了父母的墳上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念叨,:“娘,您在有靈為啥不提醒一下弟弟,這麼大的事情恐怕後半輩子都要完了。”
張秀麗哭了好長時間,眼淚哭沒了,就開始坐在地上想,想什麼,她不能看著弟弟就這樣死了,當初父母走的時候她在他們麵前過,隻要她還活著就不會讓弟弟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