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快十二點了,慈善學校的圖書館裏麵已經沒有人了,蔡晶老師從房間裏走出來,把走廊裏麵的燈一個一個的關了以後,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也從樓上走了下去。⊙頂點說,..
校園裏靜悄悄的,隻有幾個地方還亮著燈光。
校園裏的樹木投下的影子顯得光怪陸離,怪模怪樣的。
燈光下的蔡晶臉上依舊是那種一成不變的表情,好像這麼多年她的表情就從來沒有變化過。
不光是學生們,就是學校裏的老師們也沒有看見過蔡晶老師有過任何表情。
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黑色的塑料袋在蔡晶的手中被風吹的嘩啦啦的響。
學校門口的保安看見這個奇怪的老師出去沒有人過去話。
不是因為冷漠,是因為發自於內心的恐懼。
這個老師神秘的就像是一個女巫,隻要是上班幾乎都是把自己關在那個房間裏,從不輕易出門。
雖然學校的保安換了一茬又一茬,可是那個傳卻是一代一代的流傳下來。
蔡晶一個人走在落寞的街頭,背影被路燈拉的老長,顯得有些淒涼。
蔡晶在心裏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些年,她掐著手指在計算日子,如今日子也差不多了,可是怎麼就沒有一個孩子過來呢。
今是自己丈夫的生日,丈夫生前最喜歡的就是喝酒,白酒他一次可以喝一斤,然後一點也看不出來。
那樣一個長相帥氣,氣吞山河的男人就那樣的沒了,這始終是她多年以來揮之不去的痛苦。
蔡晶從街道上默默地有些,有一台車從她的身邊經過,是一台本地的豐田霸道,看起來很有氣勢,是朝著學校方向過去的。
感覺有些累了,蔡晶揚起手,朝著遠處的一個出租車擺了擺。
出租車停在了她的身邊,當司機看到她一張毫無血色的麵孔是,差一點沒驚叫出來。
“去城北墓地。”蔡晶話的聲音很好聽,好像是一個女孩子。
司機想開車逃跑,可是蔡晶已經坐進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司機沒敢話,因為他實在不清楚旁邊的這個是人還是鬼。
車子在空曠的公路上疾馳,車輪和地麵的摩擦聲沙沙作響。
到了目的地,蔡晶從車上下來之前扔給了司機一百塊錢。
司機:“不要了。”
蔡晶沒話,起身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司機在返回的途中拿起來一百塊錢看了好幾遍。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一百塊錢會突然變成冥幣。還好,那一百塊錢依舊是一百塊錢,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蔡晶穿過雜草叢生的路,來到了一個沒有墓碑的前麵,靜靜地佇立。
淚已經沒有了,時間太久了,事情太多了,見慣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那還有那麼多眼淚可以流的出來。
蔡晶從黑色的塑料袋裏麵拿出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
白酒是茅台,不是太貴,但是也要一個月工資。
紅酒卻差了很遠,超市裏麵賣的幾十塊錢一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