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和赤燕軍混戰了一夜,明赤燕軍潰退,**清點人馬,放出哨探,召集了幾位副將,地圖鋪在地上,圍著地圖蹲了一圈。
“張副將先。”**點了蹲他對麵的中年將軍。
“是赤燕的精銳,不下三千人,這裏有接應,人不少,我帶人撤回來了,沒敢多追,事情不對。”
“嗯,我覺得,赤燕這是跟北戎勾到一塊兒去了。”**和張副將一樣,話的極其直截了當。“大家,怎麼辦?”
“這一帶得在咱們手裏,要是讓赤燕跟北戎控製了這裏,就咱們梁地跟銅關隔開了,這不行!太被動了!”一個青年副將先開口表態。
“大家的意思呢?”**環視眾人,眾人有的立刻點頭,有的擰著眉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嗯,看來大家都是一個意思,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一帶不能落在赤燕和北戎手裏。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咱們得改一改,先不去銅關了,直取極遠城,拿下極遠城後,就在這裏,把白水河堤從這裏挖開,眼看就是春汛了,引白水河進鳳河,淹了這一帶!至少能把赤燕軍阻上一兩個月!”
**話裏一片狠厲,眾人看著**手指劃過的地方,齊齊點頭。
“好,那咱們開始議議,怎麼取極遠城,咱們人不多,得好好想想……”
**等人足足議了大半個時辰,這才站起來。各自歸隊,準備接下來的攻城之戰。
李兮她們一路往北,趕在夜幕降臨前。總算找一處建在高半山腰的破敗的石頭房子,停下歇息。
路上出去的哨探回來,新的哨探騎馬離開,李兮裹著羊皮袍子,和沈遠征、侯豐一樣蹲在石牆避風處,聽他們兩個討論明的行程。
“咱們現在在這裏。”侯豐在地圖上點了下,“偏了不少。要是不偏,該在這裏。”
“嗯。”沈遠征將燭頭往旁邊挪了挪,“老苗遇到的赤燕軍在這裏。咱們哨探到的有四股,在這四個地方,你看看,四麵八方都有。今算是運氣好。”
“歇半夜。後半夜就啟程,我看,咱們分兩撥走吧。”侯豐回頭看了眼李兮,象是在征詢她的意思,李兮急忙表態,“我聽你們的,隻要能盡快見到二爺。”
侯豐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沈遠征道:“一共兩輛車。我護著姑娘坐一輛車,你帶著那兩個丫頭一輛車。咱們分個前後,你們在前,我們幾個護著姑娘跟在後麵,落後個半裏一裏,有個回旋的餘地。”
“我能騎馬,白芷和白英騎術比我好,車子不要了吧?”李兮低聲接了句。
“得有輛車,”侯豐耐心解釋,“薑嬤嬤,車上箱子裏都是貴重東西,有了車和那些東西,碰到赤燕軍,咱們就能是做生意的商人,那麼一車貴重物兒,這麼多人護送是情理之中的事兒,要沒有那些東西,咱們是商人,人家肯定不能信,要麼以為咱們是馬賊,要麼,就是梁軍。”
李兮點了點頭,沒再多話,侯豐又和沈遠征頭抵著頭,看著地圖,細細商量了好一會兒,熄了燭光,站起來,李兮跟在沈遠征身後,輕輕拉了拉他,“沈副將,白芷和白英就麻煩你了,東西什麼的不用管,隻要白芷和白英能活著……到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