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姑娘不是了，就當她們是一棵棵大白菜！”藍其實也挺緊張，“你當成大蘿卜也行！”
“能會動的……”翠花嘀咕道，真要是一堆能會動的大白菜更嚇人!
穩婆們進來站整齊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站的筆直的翠花和藍，藍悄悄推了翠花一把，翠花往前衝了半步，緊張的一張臉比刷了漿糊還硬，“都聽著！”
“都是大白菜，都是大蘿卜！”藍在翠花身後耳語打氣。
“姑娘了，接生斷死是大的事，大的事……大事就……須得謹慎！”翠花頭幾句話就亂了。
“直接章程規矩！”藍幕後指導，翠花接著藍的話，“章程規矩！頭一關，由我和藍姐姐給大家上課，一共三，三後考試，考過的接著培訓，考不過清退，就這樣！”
穩婆們聽的明白一半糊塗一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頭的穩婆心翼翼的曲膝道：“婦人想請問姑娘，不是姑娘要教導我們接生之法嗎？”
“考試合格了，才能得姑娘親自教導。”翠花回答穩婆的問題時倒沒那麼緊張了。
“請問姑娘，一共幾關？”見有問就有答，翠花和藍神情安然，半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別的婆子膽子上來了。
“三關，頭一三，由我主講，第二關也是五，藍姐姐主講。第三關兩，由薑嬤嬤主講，薑嬤嬤是姑娘的教導嬤嬤。”翠花答的詳細。還順便解釋了一句薑嬤嬤的身份。
“怎麼才算考過了？”
“過了就是過了，不過的會告訴你哪兒沒過。”翠花憋了片刻才答道。
“三關都過了能得姑娘親自教導，那要是不過呢？過了一關怎麼樣？過了兩關又怎麼樣？”
“不過的怎麼樣，姑娘沒過，”翠花老實答道，“姑娘隻過，以後她教導出來的穩婆。就跟昨貼在八字牆上的那些大夫一樣，姑娘也會貼出她教導過的穩婆的姓名，姑娘。還會分出一二三等，一等……大約就跟姚先生一樣，她們也不敢接生的，就隻能姑娘親自動手了。二等不敢接生的。就得請一等，三等又比二等差一些。”
穩婆們眼睛睜大了，忍不住三五成群議論紛紛，要真是這樣，那姓名上牆的和沒上牆的，可就是一個，一個地了！
“安靜！”藍是個暴脾氣，火頭一上來。也不緊張了，“這頭一關。講的就是規矩，看看你們，吵什麼？姑娘過，醫館最忌喧嘩吵鬧！”
穩婆子們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筆直站著，眼巴巴看著翠花和藍，這頭一關，就在這兩丫頭手裏握著呢！
“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
“姑娘，”打頭的穩婆心眼多，陪笑問道：“不知道這一關要去幾個留幾個？咱們就這麼些人。”
“噢，”翠花笑了，“你們是頭一批，後頭多著呢，姑娘大病剛好，如今先三一批，去幾個留幾個沒有定數，姑娘了，隻憑考試，要是都考不過，那就一個不留。”
翠花這一翻話的穩婆們個個膽顫心驚，三一批，這是要把太原城的穩婆們過個遍了！昨八字牆上的大夫連這太原府內所有大夫的三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