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皇帝都有這種本事吧,聽本朝太祖也很讓人一見傾心。”雖然佚先生一句一個你祖父,但李兮的代入感還是非常的低,沒有什麼感情,就非常客觀,這種本事是開宗立業的基本素質之一吧。
“本朝太祖?”佚先生一聲鄙夷的嗤笑,“他給你祖父提鞋都不配!是你伯父和你父母太蠢!你爹媽要能象你這樣,這太祖就輪不著他當!可惜了,差就能出個女皇帝,早知道老子那時候不離開京城,幫你一把……可惜!老子那時候不知道你是女的,老禿驢騙了我!”
佚先生嘖嘖可惜,李兮一頭黑線,這位難道二十年前就這麼神經兮兮不正常了?
“哪個老禿驢?相國寺那個?”這是李兮頭一個反應。
“你比你爹媽聰明多了,那是我師伯。”佚先生今話極其痛快,指了指李兮,“他給你的那個東西,是我師門聖物,也是掌門信物,他怕我害你,老禿驢!”
佚先生啐了一口,李兮目瞪口呆,“什麼?那……那還給你!”李兮手忙腳亂想要把那串亂七八糟的護身符拽出來,佚先生擺了擺手,“還什麼還?那是我不要的東西,你留著吧,護身辟邪是個好東西,我這師門,到我這兒,算絕種了,沒了!”
佚先生一臉痛快的猛揮了兩個手,看起來師門絕種這事讓他愉快非常。
“你到底……”李兮組織了一下語言,“到底要幹什麼?從京城到北戎什麼的。你好象……”李兮揮了下手,“那個……專搞破壞!”
他簡直就是以顛覆為人生目標,這簡直就是神經病麼!
“來話有長……”
“先生。王妃,前麵就到了!”佚先生的話被侯豐一聲喊打斷,佚先生抖了下韁繩,“先過去看看。”
李兮答應一聲,也忙催馬跟上。
一片錯落分布的磚窯前,有兩排十幾間青磚草房,侯豐已經在草房前下了馬。一個看起來很老的幹瘦老者拄著根拐杖,從前排一間草房裏出來。
李兮◇◇◇◇,.♀.⊕和佚先生下了馬,佚先生示意珍珠。珍珠從馬背上的夾袋裏取出那塊金磚,走到老者麵前,舉過去問道:“我們來找能燒這種磚的老窯,您看看。你們家能燒樣和這一模一樣的金磚嗎?”
珍珠將金磚上的標記對著老者。老者看起來老眼昏花,也不看珍珠手裏的金磚,指著離兩排房子不遠的一堆亂七八糟的磚堆道:“咱這窯上能燒的磚都在那裏,你去找,但凡有,就能燒。東家不在,逃難去了,要磚得等東家回來。東家這磚可不便宜!自己去看!”
珍珠回頭看向李兮和佚先生,佚先生示意:“去看看!”
珍珠走在最前。佚先生示意侯豐等人後退,亂磚堆裏,珍珠在一塊塊翻看,藍從她手裏接過磚扔到一邊,李兮和佚先生並排而立,扭頭打量著四周。薑嬤嬤離的稍遠些,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珍珠。
珍珠拿過一塊磚,突然僵住了,猛轉身對著李兮,舉著磚幾步奔過來,“您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