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她沒有什麼會不適應!”
“陛下!”
“廷玉!”月皓紜眯起眼盯著自己的好友及寵臣,一字一頓,“我失去過她一次,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手!”
“可是……”
“沒有可是!朕,有朕的考量!”他重複自己說過的話,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見羅廷玉跺跺腳,偃旗息鼓不再出言反對,他才轉向在場的另一方當事人,語氣輕柔至極地問道:
“淩兒,你,願意和紜哥哥走嗎?”
“我……”她脫口就想說願意,但是心裏卻總有個不怎麼確定的聲音在喃喃地低語。“可是,相思和清狂怎麼辦?”
“沒關係,紜哥哥住得地方很大很大,你可以帶相思和清狂一起去。”
“一起?”她雖遠離塵煙不通世事,卻也知道這對白虎是如何特殊的存在,否則多年來也不會一直不讓它們現於人前。當然,她莫名地信任月皓紜所說的一切,也相信自己帶著相思和清狂真的不會造成他的困擾,可是、可是,“不行,相思和清狂屬於這裏。我不能、不能要它們離開!”
“淩兒!”口氣微沉,要承認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兩隻白虎,著實讓月皓紜有些難以接受。垂在身側的手掌驀地緊握成拳,說不得,若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將不惜用任何手段,也要帶她離開這裏——
“紜哥哥,你有空再來看我,好嗎?”淩兒很艱難地才把這句話說完,天知道她心裏有多麼舍不得,眼淚已經不受控製地充斥於她美麗的大眼睛中。
“不好!”
“為、為什麼?淩兒、淩兒會泡最好的茶給紜哥哥喝!紜哥哥不是很喜歡喝茶嗎?”
“因為紜哥哥很忙,紜哥哥沒有空。”以粗糙的指腹拭去她的眼淚,他刻意壓低的聲線中透著或許不遜於淩兒的悲傷與無奈,“我住的地方離這裏很遠,有時候一年都來不了一次;而且,我的身份很特別,如果輕易來這裏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淩兒希望紜哥哥為了來見你而遇到危險嗎?”
一旁的羅廷玉聽得瞠目結舌,伸手捂住嘴才能堪堪壓住到口的驚呼。天,他從來都不知道好友居然還有這一手騙死人不償命的招數,竟將“甜言蜜語”和“滿口謊言”演繹得如此真實。
但是淩兒卻完全沒有意識到月皓紜話語中的誇張,而是輕易便信了個十成十。她幅度極大地連連搖頭,光是想象她便已覺得無法接受了!“不行不行!那紜哥哥千萬不能來看我!”
“我好容易才找到淩兒,怎麼能放心不來看你呢?”
“可是、可是那樣很危險……”她突然想起墨夜、想起自己為墨夜洗澡時窺見的那道猙獰的傷疤,她怎麼可以為了自己而讓月皓紜麵臨如此可怕的威脅?!“淩兒和紜哥哥回去!淩兒要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傷!”
這兩句話她說得斬釘截鐵,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盡是堅毅決絕是神色。月皓紜看得不由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探手一把將淩兒擁進了懷中。他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感動和不舍這些一向被他所摒棄的情緒,此刻卻在他眼中反複交替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