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呂素聽著他出這等羞恥的話,臉色紅的能滴出水來,明明有些氣惱他的輕浮,但……心中又有點喜悅?
鍾逸哈哈大笑:“行啊,這臉不要就不要了,你不是喜歡看嘛,送你了。”
呂素轉過頭去,不讓他看到此刻那紅透了的臉頰,可心中的竊喜竟然讓她身子微微顫抖。
鍾逸點到為止,沒有在調笑下去,物極必反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他不想少這麼一個……朋友?
兩人都沒有再話,場麵陷入了莫名的尷尬與曖昧。
忽然,呂素轉過來頭,臉色有些鄭重:“鍾逸,張三呢?為什麼我這兩日從來沒見到他。”
“或許是去種地了吧。”鍾逸搪塞道。
“哼,恐怕是把他自己種進去了吧?”
鍾逸一愣,細細品味起了這番話,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子也並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的確,能舍得玩兒命的人,哪有普通人啊。
“不是,這事兒跟你又沒有關係,你管這麼多幹嘛。”鍾逸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誰沒有關係了,總歸來也是因為而起的吧。”
“嘿,你還真把自己想多重要了,爺爭這口氣行了吧?”
呂素身體一震,神情失落:“是啊……我這麼一個死一個月都不一定有人知道的人,哪能談的上重要啊……”
“你別……唉,算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嘛。”鍾逸繳械投降。
呂素像變臉似的變了幅表情,一臉的竊喜之色。之前的落寞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行,快!”
鍾逸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從這兩幅麵孔反差的震驚中走了出來,果然,女人太可怕了。
“也沒怎樣,反正你再也見不到了。”鍾逸眼神飄忽,隨意道。
“你……真殺了他?”呂素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中的震驚卻掩蓋不住。
“唉,哪有呀,我這麼善良,也就……卸了他條腿。”鍾逸聲音越越,到了後來都沒了音兒。
“什麼!”呂素怔怔的後退一步。
她心中早已翻江倒海,雖然她親眼見到父母被殘忍殺害致死,但這麼些年過去了,忘,總歸是忘了點的,可今日這血腥的事又發生在了她的身邊,不是親眼所見,但跟她的確有著關係。
一個柔弱到連捕捉的魚都時常背著家人偷偷放生的女子,竟聽到因自己斷腿的事,怎能不震驚。
鍾逸看著麵前愧疚與驚愕夾雜的女子,裝作若無其事的道:“真跟你沒多大關係,別瞎想了好吧。”
女子善解人意,想讓眼前的人放下些心,刻意問道:“真跟我沒關係?”
“確實。”
“好吧。”女子看似鬆了口氣,
鍾逸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但莫名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鍾逸與楚方對弈之後,呂素一個弱女子不知為何竟然朝深山走去,鍾逸不放心就讓幾個仆人偷偷跟著,半路上卻發現張三竟也偷偷摸摸的跟在身後,仆人直接綁了送回了鍾府。
鍾逸還沒用什麼刑罰,張三已經全盤托出了,他心中對鍾逸有著怨氣,但又不敢發作在鍾府大公子身上,隻能將心思打到軟弱沒有靠山的呂素。
張三雖然隻是再想揍她一頓解解氣,鍾逸不知信了沒有,隻是走出了屋子,給仆人下了卸他一條腿的命令。
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後果何嚐不是張三的自作自受。
……
鍾逸神思飄了回來,不鹹不淡的與眼前女子聊了一些就走了,但自始至終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就這樣,呂素心中模糊的影子愈發清晰,莫名的情愫愈發明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每日走上街頭隻為看他幾眼,如果能聊上幾句,更是能欣喜幾日。
可局外人看的更加清楚,比如張峰。
張峰感覺的到,在張爹走之後本就不太凝聚的家庭更加鬆散了,他與呂素之前聊還能一問一答,可現在,三句都換不來她一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