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逸隨著吳大方的指引來到了城東一串宅院前,可扣門許久並未出來一半個仆人。
“是此處嗎?”鍾逸看著仍在扣門的吳大方問道。
吳大方急忙轉過了頭,腫著的香腸嘴含糊不清,但麵色也是不解:“不會記錯的,對於方位和路途之類的東西,我記性一直是可以的。”
鍾逸點了點頭:“看這情形應該是沒有在府,不過也不對,這麼大的府子應該是有不少仆人的,再怎樣緊急的事都會丟兩個看門兒的。”
正當鍾逸進行各種猜測的時候,迎麵走來一中年男子。
男子佇足此處,看著扣門的吳大方還有這一群人,隨口道:“別敲了,這府的人都般走半年了,你就把門敲碎都沒人會出來的。”
鍾逸眼前一亮,麵帶和煦笑容:“敢問這位大哥可知張府的人去了何處?”
那男子聽到張府二字眼中有所觸動,直接道:“不是太清楚,好像聽人過,張府全部人都搬到城外了,似乎在……南邊?”
鍾逸滿口道謝。
雖然沒問清楚確切位置,但好歹有有了個模糊的方向,這個就夠了,自已出了城在打問一下路人,總是有辦法的,張開淵這種人,到哪都不會缺少拜訪的人的。
有道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就這樣,鍾逸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外。
“姑爺,你張開淵會做這次生意嗎?”身後跟著的一仆人問道。
“為什麼不會,有人送錢上門還不開心?”鍾逸隨口道。
“不是,你張老爺看起來也不是缺錢的人,我就此行有些困難。”
“沒事,哪有人會嫌錢多呢,實在不行,就給他一個拒絕不了的價格。”鍾逸出這句話,土豪氣息十足。
身後人沒再話,但心中依舊有些擔憂。
六人從城中出來已經接近中午了,可找了三四個時辰也沒發現什麼氣派的府邸。
路上行人也打問了不少,可所有人都像商量好一樣,一概不知。
鍾逸這就不覺有些奇怪了。
可轉身看到汗流浹背的眾人,隻好決定暫時放棄尋找,先找個地方地方避避這大日頭,吃頓飽飯吧。
“這樣找也不是辦法,這事兒透漏著一股詭異,按理這麼個人到哪都不會沒人知道,可咱們找遍了這個南郊,也沒人聽過張開淵搬到這裏來了,算了,先去附近農家吃些飯,從長計議吧。”鍾逸對隨行眾人道。
身後仆人雞啄米般的急忙點頭,看來一路上勞累早已是已經饑腸轆轆。
鍾逸歎了口氣,這南郊不算大,他們已經來回轉了幾遍了,就街道兩旁有多少房子,大概都是可以數清了,可這麼個人怎麼就像石沉大水一樣了,會不會是自己遺忘了什麼呢?
懷著滿腦子的疑惑,鍾逸敲開了身邊兒的農家大門。
開門的是位有些年齡的男子,衣著普通農家衣物,一身打了補丁的灰色粗糙布衣,不過倒是幹淨,而且沒有尋常農家漢子的汗臭味,老人長須已經有一半表成了白色,而頭發更不必,除了額上一縷,都是斑白。
“老先生,恕子冒昧打擾,隻是氣這般炎熱,我等實在找不到休憩人家,還妄先生給行個方便,讓我等休息片刻,當然,我也會給先生些補償。”鍾逸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