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聲前來的是一襲青衣,如鬼如魅,如電如風,倏忽欺身到鍾逸身後。
眾人隻覺青影一晃,一股怪力衝體而來,抵擋不住,自然後退幾步。
而人群中最好受的便是帶頭黑衣人,左腳僅移半步。
忽而樹葉飛起,擋住眾人視線。
再次看去,原先倒地的鍾逸早已退出百尺,在他身旁是位姿國色的女子,一襲青衣配青劍,女子的輕柔與習武之人特有的英氣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隻是黑衣人們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這位絕色女子,個個毛發倒豎如臨大敵。
“姑娘可否告知名姓?”帶頭黑衣人輕聲詢問,絲毫沒有往常的狂妄。
“你不配。”青衣女子玉口輕啟,淡淡出。
黑衣人依舊不惱:“那在下與姑娘無仇吧?”
青衣女子美目有了一絲變化:“你要殺我夫君,還敢跟我沒仇?”
黑衣人一愣,啞然失笑:“姑娘怕不是搞錯了什麼吧?這位公子可是被林家明媒正娶的贅婿呀。”語氣中是不假思索的鄙視與不屑。
青衣女子忽然轉頭看向鍾逸,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殺氣,似乎......還有怨婦的意思?
鍾逸剛想解釋什麼。
青衣女子淡淡道,就好像對一個將死之人的語氣一般淡漠:“回家再收拾你。”
鍾逸心中苦澀,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還得死。
這位青衣女子,當然,現在可以稱她為木璿,她是當初被鍾逸看光身體,迫於師門規定強硬讓鍾逸娶了她的女子。
“打一場,贏了我,我和他的命都是你的,輸了,我們走。”木璿冷漠對黑衣人道。
好像她除了對鍾逸,剩下人都是這般語氣。
鍾逸聲對木璿道:“喂,我的性命就讓你這麼輕巧的賭出去了?”
木璿斜眼看之:“嫌死的夠慢?行啊,我現在就走。”
“姑奶奶,姑奶奶,您好好打,我在這兒給您使勁加油!”
木璿沒有話,可偷看她的鍾逸卻發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看極了。
黑衣人眼色陰沉,思索這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片刻之後鄭重道:“出手吧。”
木璿沒半點矯情,劍光一晃,青劍出鞘。木璿揮劍向黑衣人頭頂砍來,黑衣人橫舉寶刀,用力一推,把木璿擋了回去.而後黑衣人手腕一轉,向木璿腹橫刀砍去一個。
鍾逸緊緊盯著木璿,隻覺場麵異常凶險。
怎料木璿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黑衣人身後,穩穩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劍向黑衣人的腿刺去.
場麵一下子反轉過來,鍾逸這才沉下這顆心。
黑衣人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木璿的劍,刀鋒忽地轉而向木璿脖頸揮去.木璿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黑衣人又快又狠的刀,並不斷向後邁步.
黑衣人察覺木璿內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旁人看了隻以為是黑衣人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可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鍾逸這門外漢,隻是覺得兩人招式簡單至極,並不像以前看到武俠劇那般花亂墜,五彩斑斕,動不動就是一個彩色光波。
畢竟一個是演戲的本事,一個是殺人的本事,定然不同。
分心之間,兩人過招又有幾十,鍾逸始終感覺兩人半斤八兩,因為打鬥到現在,依然沒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