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其實很簡單,隻是你們一個是不願意相信,一個是隻緣身在此山中而已,他們這麼做就是被上層施壓了,而官府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頭角,這怎麼辦呢?很容易,隻需要找兩個身材差不多的替死鬼就好了,而容貌不一,總有法的,要麼就是追捕的過程中遭遇頑強抵抗,刀劍無眼,不心刮花了他們的臉,要麼就是給重大誘惑,讓這兩人串假供,再不濟的就割了而二人舌頭,看他們怎麼反駁,實在沒有辦法的,那就抓回去兩句屍體了,死無對證,這種事,官府輕車熟路的,就像上次,處決輕薄一位十五歲姑娘的貴公子,最後還不是讓換了人,僅半個月的時光,那位公子就出來招搖了,人家有銀子,買條命官府也有辦法,你能如何?隻是可憐那位姑娘和她的一家了。”
杜正完這番話,在場的眾人一下子不話了,場麵一下子靜了下來,那三人是對官場黑暗的沉思,而杜嫣呢,則是因為還沉浸在逃犯身份的震驚之中,無法自拔。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
“那也不能放他們走,他們是殺害候二的凶手。”李大錘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
杜正沒有一絲反應,麵目依舊平靜,似乎候二與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
“大錘,沒有證據的事別亂,你想想候二那種人,在外得罪的人也不少,怎麼一定會是他們二人所殺呢?如果沒有憑證就將他們送去官府的話,太草率,也對他們太不公平了,官府可不是那麼好進的,窮苦人家進去,不死也會讓你掉層皮的。”
李大錘本來是想在候二被殺害前來過你家一次,但出來的話,白白賺得別人取笑,的確,單是這個,能證明什麼?
“哼,祈禱別讓我抓著證據吧,否則遲早會把你們送進官府的。”李大錘放著無謂的狠話。
林重山倒是沒什麼表情,依舊平淡:“我心中無愧,隨你怎麼折騰。”
可林辰風就沒這種心態了,微微顫抖的右手抓緊了衣袖,手中全是冷汗。
“重山,辰風,既然官府通緝的告示已經摘除了,我自然沒有什麼辭了,是走是留就看你們自己了。”杜正這番話有留人久居之意。
林重山很驚訝,隻有沒頭沒腦的林辰風會因此狂喜,根本不想事後的原委。
其實,這就關乎杜正的一個秘密了。
候二經常來杜家要銀子,有人著是因為杜正的善良,這也對也不對,至少一開始是對的,可後來,這種要求就變質了,它更像是一種勒索了,這是因為候二發現了杜正的秘密。
杜正與妻子麵和心不合,這村中人基本都能看的出來,甚至杜嫣他們的女兒都能感受到父母的刻意疏遠,但父母之中,她選擇了對自己最好的父親親近,這不單單是女兒是父親的棉襖這句口號喊出來的,這件事背後真正的真相是。
杜嫣並非她的母親所生,而是杜正在外找的妻子所生養的,這是杜正每次出去販賣東西都要不短時日的真正理由,杜嫣每日看到的“母親”根本跟她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因為這個女人沒有生育能力,跟杜正在一起這麼久了,一兒半女都未誕下,但這僅是杜正在外找女人的部分原因,千大萬大,無後為大,就因為這個不生養,杜正是可以休了她再娶一妻的,但是麵外的女人,杜正的老娘是死活都不同意。
因為,她是個妓女,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
杜正年少之時,就為她那位淪落紅塵的知音贖了賣身契,本來已經私定終身,就因為她的身份,杜正老娘以死相逼,最後才娶了現在的妻子。
按理來杜正老娘已經死了多時,這個時候再接她回家也是可行的,但杜正一是怕這件事杜嫣一下子接受不來,從而對他有什麼誤解,而就是他朝夕相處生活了十幾年的女人,這一紙休書下去,真的會要她半條命,杜正也許是可憐,也許是這多年相處有了些感情,這才沒有將外麵的女人接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