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風自從那夜之後,就被林重山軟禁在了家中,這個家到底還是屬於林重山的,無論林辰風如何暴怒,仆人們都不敢放他出去,他知道這是林重山怕自己做傻事,怕自己真的去暗殺這當了大官的楊明傑。
林辰風這一個月之中好似丟了魂魄,整個人頹廢不堪,他不是在飲酒,就是在取酒的途中,這一個月林家的藏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林重山沒有管他,隻要他不去做丟性命的事,隨他怎麼去做。
當然,兄弟的感情,也像地震時的隔痕,越來越大。
直到有一日馬超來到林府之中。
“喂,林辰風,我這一個月沒見你,你就全在家中喝酒了?”馬超看到軟癱在椅子上的林辰風,又生氣有可憐的問道。
林辰風似乎還在醉著,口齒不清的對馬超道:“來,一起喝,你子不是挺能喝的麼,看今日誰撂倒誰。”
著便要抓馬超的胳膊。
馬超一把甩開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林辰風,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林辰風哈哈一笑:“這樣不挺好的,什麼都不用想,那些煩心事通通都離我而去,再者了,我能出的了這個院子嗎?”
馬超臉色猶豫,心中有話但又不知該不該。
可看到林辰風繼續往自己嘴中灌著酒,他一把奪過了酒壇:“你他媽就甘心做一個醉鬼?”
“你還我!”林辰風一下子急了,拚命從馬超手中搶著自己這壇酒。
馬超將酒壇一下子摔到地上,清脆的一聲響起,酒撒了一地。
林辰風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靜靜看著馬超,隻是臉上的落寞讓人生起忍不住生起可憐:“我仇是報不了,甚至現在連家門都出不去了,除了喝酒,我還能幹什麼呢?”
馬超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禁歎了口氣:“辰風,我今日來,其實是告訴你一件事的。”
林辰風沒有話,臉上盡是不在乎的表情,其實他心裏麵想什麼,馬超也能知道,你現在就算告訴我什麼事,又有什麼用呢?
可這件事,馬超是必須要的。
”你林家前段時日被官府封掉的鋪子,這兩日又開始營業了。“
“什麼?”林辰風臉色一下子怪異了起來。
“是......林重山扯上知府這線了?”林辰風試探的問道馬超。
馬超搖了搖頭,他接下來的話呼之欲出,但始終沒有出來。
林辰風不禁問道:“那是為何?知府開眼了?”
馬超眼神有些奇怪,他支支吾吾的:“是你大哥搭上楊明傑了。”
“不可能!”林辰風脫口而出,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不過他的心底卻有了一絲懷疑。
“嗬,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要利益相同,貓和老鼠都會合作。”馬超嘲諷一笑。
林辰風隻搖頭,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對不可能的,他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的呀。”
“你別在為你哥開脫了,我親耳聽我父親的,這種事怎麼能有假,我父親還,你們林家搭上這條線,至少接下來十年是倒不了了,辰風,不準是哥做的妥協呢,畢竟他也是一大家子的主人,你們一家過的好與壞全擔在他身上呢,也許......”馬超嚐試著安慰林辰風,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不出口,能跟自己殺妻仇人最到合夥人的,世上罕有。
馬超的話,林辰風一句沒有聽到,他嘴裏還在嘟囔著不可能三個字,整個人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