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十年,這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它迎來了一位不屬於這裏的客人,但這位客人卻入鄉隨俗,很快便將這個年代熟悉,而且混得風生水起,可這並不是他的終點,他本想做位閑人,安逸到老,可曆史的大流卻在機緣巧合之下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這件事,是他以自己的身份在下人之間亮相,可這一亮相,便給了這個下一場大禮。
鳳臨府知府衙門,此時,它已經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衙門是有二樓的,你如果從樓上看下去,便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這片人頭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了知府府周邊百米區域。
本是威風凜凜的衙役,此刻想夾著尾巴的狐狸,根本不敢露麵,硬生生頂著知府這扇大門,生怕外麵這群人衝了進來,可他們就算用盡全身力氣,大門還是鬆動了起來,鬆動突然又變成了震動,好像瞬息之間就要攻破一樣。
府外如火如荼,府內也陷入慌亂之中。
王永昌在書房之中,書房周邊為了一圈侍衛,可就這樣,他表情依舊恐慌,他心緒不寧的不斷朝窗外看去,本想喝口茶水,可剛端起茶杯,手顫抖不已,這做工精致的茶杯就這麼被他摔在了地上。
他身前站著的是劉斌文,算是他的師爺,可這位師爺,也隻能出些陰損害人法子,上不得大雅之堂。
劉斌文看著驚恐的王永昌,安慰道:“大人,別擔心,外麵守著那麼多人呢,這群刁民根本進不來的。”
可劉斌文話聲越來越低,愈來愈沒有底氣,他心中對外麵的情況自然明了,外麵百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別這僅僅幾十個帶刀侍衛,就再來幾十個也不一定能擋住他們。
劉斌文不還好,他一話,就引起了王永昌的怒氣,王永昌衝著他咆哮道:”老子他媽就離開短短七,這鳳臨府就他媽讓你管成這個樣子?你趁老子沒在的時候幹什麼了,你他媽若是解釋不清,我第一個把你送給這群刁明!“
在這生死之間,王永昌多年當官的涵養早不知道丟到了何處,本性暴露無疑。
劉炳文幹巴巴的看著他,他委屈的道:“大人,你還真錯怪我了,這是......我真不清楚啊!”
王永昌拿起桌子上的一張不知寫了什麼的紙直接摔在了劉斌文麵前:“你他媽念念這個!”
劉斌文手指顫抖的抓起了地上這張紙,結結巴巴的從嘴裏嘟囔出幾個字:“林家鍾逸、皇母盛劉虎、陵園街牛宗、北街方士共作討王檄文,王永昌三十條罪狀,罪罪當......”
劉斌文讀到這兒,不敢再讀下去了,他抬頭惶恐的看著王永昌。
王永昌瞪了他一眼:“你他媽看最後幾個的字!”
劉斌文急忙朝下看去,輕輕讀到:“若王永昌不卸任鳳臨府知府,我等必告禦狀......”
劉斌文讀完之後便沉默起來,他開口試探的問道:“大......大人,這裏麵除了鍾逸,那......那幾個都是什麼人?”
王永昌怒拍桌子:“你他們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劉斌文看這情景,急忙跪了下去:“大人息怒,人先出去將這情況弄清,再想解決之法,府外又侍衛,他們一時片刻定然進不來......”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讓我一人想想此事。”王永昌一揮手,劉斌文頭也不回的飛快出去了。
王永昌目光停留在檄文上的羅列三十條罪狀,他靜看片刻,嘴角挑起一抹不合時宜的笑,喃喃道:“倒是一條沒錯,不過,我他媽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緊接著,王永昌那起宣紙,提筆便寫,也不知道寫些什麼東西,更不清楚這到底寫給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