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並沒有在找到左勇之後大張旗鼓,他隻將左勇與楚殼帶出府邸,而楚平竟是麵都沒見一次。
浩浩蕩蕩的一群官兵隊伍來的快去得也快,將開始控製的一群人明自己的身份放出狠話之後,便離了去。
其實也不用什麼狠話,對於新上任的知府,誰也明白他的為人,雖前身為山賊,但他嫉惡如仇,對待惡人是狠毒的一種手法,讓人看著害怕,但同時也欣慰,雖然他們吃著楚家靠楚家養活,可他們也清楚楚家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暗地裏圖人性命的勾當多了去了,所以他們猜測,楚平肯定是做了什麼惡事讓左元知道了,然後進府暗自搜查證據,嫉惡是好事,但他們心中也在想,如果楚家沒了,他們以什麼生存呢?
……
……
此刻鍾逸與趙耕已經回到了林府。
兩人移步到鍾逸的書房,鍾逸將仆人驅走之後還不忘看看隔壁,畢竟他們所商議的可是大的事,若讓人聽得,後患無窮。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鍾逸才坐了下來。
沒等鍾逸話,趙耕已經開了口。
“鍾逸,你這兩次做的事,可不太……”
半晌之後,趙耕才添兩字:“道義……”
鍾逸笑了笑:“想實話就是,跟我還咬文嚼字,你是不是想我有點缺德?”
趙耕愣了愣,隨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針對楚左兩家這幾件事,是為君子所不齒,但若不這麼辦,我確實想不到別的辦法,如果我現身於左元麵前,最多得到的也是兩人公平競爭的權利,左元他給不了我任何東西,我不清楚他還是不是他,但我已經不是我了,我不能將自己的變化全都歸結於他,但或多或少有他的原因,一位將利益當頭的人,他便不再是我的朋友,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聽到我死的消息後,立馬權衡利弊,然後和我的仇人楚平混在了一起,我沒有傷害他的兒子,已經算是看在我與他之前的的情麵上了,所以對待左元,我並不虧心。”
鍾逸句句在理,趙耕本就對此事沒有多大芥蒂,聽完這話,倒是對鍾逸的委屈有些同情了。
不過他心中計較的,並不是此事。
隻聽趙耕道:“禍不及妻兒,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什麼事,也不至於對他的家人下手吧?”
鍾逸能想到趙耕對這件事的在意,因為他的心中,同樣也有著愧疚。
“楚克的事是我做錯了,大老爺們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我的錯,我不會逃避,我對楚克是抱有愧意的,但我沒有辦法,那是我計劃的最後一步,如果沒有通過一位對楚家忠心耿耿的下人的嘴來告知左元此事,左元必定起疑,我能猜到,左元到現在,心中還是有所疑問的,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從山賊當到一府知府,要你你行嗎?好不誇張的,他是刀尖上討生活,每走一步,都可能要付出生命的危險,他是切切實實夾縫中生存,一個這樣的人,用咱們單純的伎倆是騙不過去的,唯一的辦法便是用一人之口,告予他整個事實,而且此人還必須是楚家非常信賴,同時也對楚家異常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