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左元果然被官差請了過來,此刻的他衣衫不整,頭發亂糟糟的,看這個樣子便是剛剛從床上下來。
未等敲鼓喊冤之人起身叩拜,左元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他開門見山道:“別行虛禮了,吧,人命關的大事,一刻也拖不得。”
那人看左元對此事如此上心,忐忑不安的內心更是沉穩下來,他先前對官員不堪的印象完全被反轉過來。
“的名叫張大春,就是一平平常常的百姓,家中有妻姓劉,本來我們夫妻二人過著自己的日子很是不錯,可誰能想到有不測風雲,我妻子如今還昏迷在床,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左元揮了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你直接妻子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是由什麼人所害就行了。”
張大春急忙點點頭,道:“這事如果不是左大人你當鳳臨府的知府,我根本不敢報官,畢竟人家是權貴家族,堵住我這個無依無靠人物的嘴巴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歎了口氣,眼中不知何時已經蘊起了淚水,然後抽泣著又道:“害我妻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鳳臨府香料大戶楚家楚平!”
左元眼中光芒一閃而過,對此事的興趣又上了一個層次,他拍了拍張大春的肩膀,用充滿威嚴但又讓人聽起來就放心的聲音道:“你別怕,細細講這件事跟我道來,我左元不怕得罪人,別他是楚平了,就是當朝宰相,殺人都要償命,所以你大膽來便是。“
張大春一聽此話,心中有了底氣,他擦了擦溢出來的淚水,憤恨的對左元道:“我妻子身體雖然不是很好,但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兩日的症狀,她自從前日用了楚家販賣的香料,接著便神誌不清起來,嘴裏這胡話,鼻子不時之間留著鮮血,而且一到晚上更加害怕,成宿成宿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我本來是以為感染了風寒,但昨的時候,我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昏厥了過去,無論我怎麼叫都叫不醒,而且她雙手之中緊緊握著一樣東西根本不鬆開,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沒有傷到她的情況下將她手中的東西取了出來,可這麼一看,卻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手中握著的就是前從楚家買回來的香料!”
“我想不明白便是請教其他人,我鄰居有一位是鳳臨府的秀才,我請教到他的時候,他為我指點了迷津,他這香料定然是我妻子給我的線索,她昏迷之前就想到了香料是害她的凶手,但那時候我不在,所以隻能一直握在手中,等我進來的一刹那就告訴我這個消息,但病情一刻也拖不得,我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雖然沒等告知我這個消息,可手中緊握的香料還是明了一切。”
張大春到這裏,似又想到了妻子昏迷前的虛弱的樣子,眼睛中的止住的淚又滴答滴答流了出來,他哽咽的對左元哭訴道:“大人......大人,你可一定要為民主持公道呀,我這妻子在我家窮之際便跟了我,這麼多年過去了,吃夠了苦受夠了累,可好日子剛剛到來的時候她卻......她卻成了這幅樣子,可......可叫我一個人怎麼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