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爹爹,清晨的事。”
“信上......什麼啊,這個孩子,這麼長時間以來才來第一封信,真是讓人怪擔心的。”林重山雖然這麼,但語氣之中並無半分怪罪的意思。
林雪瞳道:“他公務繁忙,初入東都毫無根基,日子自然比其他人艱難,不過這段時間過來,比一開始境地要好上許多,爹爹,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嘛,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這才來了第一封書信。”
林重山笑著點頭:“這傻子,跟咱們還有什麼不能的呢?哎,這倔脾氣,隨了他爹了,雖然他沒有習武,但有習武之人的堅毅。”
林雪瞳跟著笑了起來,腦海之中不經意之間便浮現上他的麵容。
“雪瞳姐,鍾逸有沒有提我!”聽到鍾逸,往常沉默的趙耕也興奮了起來。
信件林雪瞳不止看過一遍,即便很多話甚至她都可以背下來,所以沒趙耕,她是清楚的,但看到趙耕這麼激動,她自然不能煞風景。
“當然提了,他要你好好練武,照顧好金伶妹妹。”
林雪瞳靈機一動,再添金伶,更是兩不得罪。
趙耕哼了一聲,嘟囔道:“練個武有屁用,這些日子太平得很,之前若不是保護你,哪裏會有那麼多破事。”
分明很正常的關心,但在金伶這個別有用心的人眼裏,就有些附帶特殊用意了。
他......還記得我嗎?
自從金伶攤牌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交流越來越少,金伶甚至都生出日後再無交集的念頭。
這番莫明奇妙的關心,容不得讓她多想。
林雪瞳本來好心,最終卻辦了壞事......
“逸還什麼?”林重山隨口一問,可林雪瞳忽然沉默下來。
片刻之後,她才又道:“鍾逸想讓我去東都。”
林重山手掌不著痕跡的顫抖幾下,立馬又恢複正常,埋下頭的林雪瞳自然沒有看到林重山這幅模樣。
“這是好事,雪瞳,你們兩個是夫妻,逸一個在那邊兒又是萬般不易,多一個女人來照顧他,會好很多的,而且我也知道,雪瞳也很想見到他是不是?”林重山哈哈笑了起來。
林雪瞳臉色微紅,被自己父親看透內心的真實想法著實是一件很害羞的事,她嚅囁道:“哪有的事,他一個人好的很呢,怎麼會缺我呢,爹爹才是最需要陪的人,我留在鳳臨府府陪爹爹就好了。”
林重山擺了擺手:“爹爹沒有到了需要你們寸步不離需要照顧的地步,而且府裏下人丫鬟也多,照顧我綽綽有餘,逸一人在外孤苦伶仃,雪瞳,你還是準備準備去東都吧。”
若是按林重山所,自然是好,可林雪瞳作為林家唯一的子女,怎麼能毫無顧忌的離開養育她十幾載的父親呢?
“爹爹,我......我還是留在你身邊吧,鍾逸的話......他可不會虧待自己,日後有時間再去吧。”
林雪瞳下了決定,雖然心中萬般不忍,但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舍棄自己的父親。
林重山清楚自家女兒的脾氣秉性,他歎了口氣道:“也罷也罷,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