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東都這種地方做成第一大酒樓的,自然有很深的後台與背景,通常他們都是養著一些打手的,為的就是防止出現今日這種事。
酒樓掌櫃是一位肥胖油膩的中年男子,圓滾滾的肚子好像懷孕超過五個月,臉上橫肉一堆,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不過身上倒是錦衣華裳,一幅地下我最有銀子的樣子。
“誰呀?敢在我們風清樓鬧事!不想混了?”
他操著地道的東都話,露著一口金牙,朝外破口大罵著。
可真當公爺帶著三十來口人進來之後,掌櫃的便傻了眼,身上的肉一顫一顫哆嗦起來。
這哪裏是鬧事,分明是拆他店呀!
掌櫃的看到還往裏進的公爺,急忙抓住了他寬大的袖袍。
“公爺!趕緊走!有人拆店!千萬別在混亂之中不心傷了您的尊貴之軀!”
著就要推常瑞謙去後門兒。
不得不掌櫃的還是十分會來事兒的,能開成第一大酒樓,沒點兒本事還是不行的。
畢竟常瑞謙的身份擺在這裏了,自己的酒樓拆了不要緊,常瑞謙要是出點什麼事,那安國公這輩子是跟他沒完了,國公之怒,誰能受得住!
公爺聞言樂了,今日有人鬧事,那真是太不長眼了,自己身後跟著三十多位彪形大漢,哪個不是上過戰場的,收拾幾個賊還不綽綽有餘?
“誒,王掌櫃,你放心,若是今日有人鬧事,不困多少人,爺我都給你搞定!”常瑞謙誇下開口。
常瑞謙心想:反正自己請吃飯的銀子是花出去了,若補償一場風光,倒也並非太虧,反正爺的麵子足就完事兒了。
王掌櫃先是一喜,忽又擔憂道:“公爺還是暫先離開吧,我目測他們有二十多口人!而且個個精壯,並不像流氓混混之類的人!”
才二十多人,這不是撞在自己槍口上了?
他剛想對此嗤之以鼻。
便聽到王掌櫃又急忙道:“不不,他們還有人在裏麵兒走,看這樣子,不下三十人!”
常瑞謙麵色一驚,心想此事有些難辦的,三十多人對三十多人,勝負難以預料。
不過他已經誇下海口,自然是不能悔改的,氣血一熱,奪口而出:“那群不長眼的家夥在哪兒,讓爺去會會他們!”
掌櫃看三十多人已經擁擠在了樓內,這時候想送走公爺也不可能了,隻能指了指公爺的身後忌憚的道:“就......就在公爺你身後啊!”
躲在常瑞謙身後的鍾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件事從頭到尾鍾逸都看在眼裏,麵對這種人,鍾逸很是無奈,能想到他會遇到多少個跟常瑞謙一樣沒腦子的人,顯然麵前的王掌櫃就是一個。
常瑞謙一望身後,頓時明白了,他這時候也有些哭笑不得。
王掌櫃倒臨危不懼,挺著他的大肚子,推開常瑞謙,用自己肥胖並不偉岸的身軀堵住了常瑞謙。
他頗講義氣:“公爺你先走,他們是衝酒樓來的,我斷後!今日我他媽就豁出去我這三百斤,跟他們來魚死網破!”
“行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常瑞謙拍了拍王掌櫃的肩膀,對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