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日我與你隨行,但真正起主導作用的還是你,要做文章的是在雲林剿匈那件事上,你是親身經曆者,現身法,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打擊。”
鍾逸靜靜聽著,期望陳達斌能給自己一兩個錦囊妙計,畢竟這是他頭次麵聖,不恐懼,是假的。
“可你也不能在早朝長全盤托出,因為事關一個底牌,如果一開始就將原原本本的事情出來,那張底牌就完全廢了,當然,你也不能的太少,如果不能引起聖上的共鳴,也會落得下風,到時候雖然我還有一兩個辦法,但效果終歸不如經你之口來的好,多少,全看你心中的一個度,這個度的把握,很是關鍵。”
鍾逸愈發惶恐起來,這一番不清不楚的話,他能明白一些,但心底還是沒底,隻能問道:“大人與兵部尚書通過氣了?”
第一個底牌,鍾逸沒猜錯的話,絕對跟平南衛有關係。
陳達斌側目,驚異的眼神一閃而過,接著對鍾逸道:“是,不過他的態度模棱兩可,我明白,他不想摻和廠衛之爭這攤渾水,不過咱們有切實的把柄,能夠逼迫他這次站隊,可切實操作起來,就要看你自己,就連我,明日都不好幫你話。”
鍾逸心知肚明,曾經雲林最大的笑話,被這群上麵的人爛在了肚子裏,因為他們明白,如果將此事告知皇上的話,會有多大的禍端,別平南衛,就連兵部,都要受很大的牽連,如果自己稍加運作的話,絕對能在此次得到很大的助力。
可一開始的鍾逸,是想將此事公之於眾的,他想讓全下看看,大寧的兵衛...病了,病的不輕,可奈何現在就要將他作為一個把柄,一個要挾,一個依仗,違背初心,就好像當初那群逃兵,眼睜睜看著孫濤死去,無動於衷,甚至跑的更為迅速。
難道鍾逸也要這麼做嗎?
”大人能否與我講講另外的底牌。”事到生死攸關的地步,鍾逸依舊不想將大寧之殤當做自己的武器。
陳達斌緘口不言:“你不用知道。”
“你隻需記住,將當初之戰的慘痛予皇上,接著隱晦的提及一下平南衛,這便夠了。”
鍾逸默然點頭。
陳達斌不願意再透漏任何細節,鍾逸也沒什麼需要問的,既然如此,鍾逸就離開了,他置辦起了自己的衣物,當然,衣物是錦衣衛百戶的規格,飛魚錦袍。
裁縫一聽要做的衣物,就知道來者何人,對待他們,是需要謹慎對待的,這群軍爺,蠻不講理,搶便能搶你,砸就給你全砸了,別收取他們的銀子,不上交平安銀,就已經很好了。
不過今日麵對的錦衣衛,卻有點超乎他的想象,儒雅程度不下於文官,臉龐清秀,也與那群魁梧的漢子不同,隻不過愁雲密布,讓整個人看起來陰沉了許多。
做衣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好在他們這裏有錦衣衛的飛魚袍子的模板,這可以大大減少他們做工的時間,隻需要裁剪或者加大就夠了。
鍾逸身材不夠魁梧,所以裁縫需要將腰劄緊一些,好讓衣服合身。
“錦衣衛大人,您稍加等待幾個時辰,修改衣物,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