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山作為西廠廠公,是下大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位置,於津奇怪,為什麼西廠廠公的名號竟然連一個的錦衣衛都嚇不到呢?
若換作平常一人,可能都嚇破膽子,好吃好喝的伺候上了。
可鍾逸不同,在朝堂之上,他甚至都能與司禮監掌印太監為敵,一個的名號,確實不應該嚇到他,要是讓於津知道蔡坤都在鍾逸手裏吃過短,他就不知做何心思了。
“於津,我給你一條活路,就看你走不走了。”
於津望著鍾逸清秀的麵孔,但他不會被表麵而被欺騙,這個人的心,黑的很。
“你且來,讓咱倆聽聽。”
鍾逸指著樓外:“打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也看到了,此刻戰況焦灼,沒有一方潰敗的勢頭,若要是按這麼打下去,就算不出人命,也一定要見血,這件事不能被鬧大,對於你我來,都是清楚的,對不對?”
“嗯,咱家聽著呢。”
“既然你我都希望混戰馬上結束,那倒不如各自後退一步,妥協如何?”
“可。”
這是於津巴不得的結果,他來東都,可是有要緊的事,如今落在錦衣衛的手中,要是這群狗鼻子聞到了腥味,那就沾染上大麻煩了,錢山知曉這個,他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實在太過巨大。
“既然你是這麼個利索的人,我也不為難與你,隻要你在樓外連三聲西廠敗了,然後再接一句,錦衣衛真男人,威武真神勇,我這便放走你們幾位,還有樓外一眾番子,決不食言!”
完之後鍾逸打量起於津太監的表情,他沒打算此事一拍即成,畢竟實在太過侮辱人,不過這就很做買賣一樣,我漫要價你落地還錢,協商出個結果就好,哪有一次性能成的。
開始果然不出鍾逸所料,於津這個太監骨氣沒有,倒是特別容易生氣,他臉上又是顯而易見的憤怒之色,他細長的眼睛狠狠盯著鍾逸:“你這是要害咱家!”
鍾逸雙肩一聳道:“那就沒什麼談了。”
接著聲嘟囔道:“一群不明身份帶著大隊人馬的人闖入東都,按理來是不是應該帶回錦衣衛戶所盤查一番呢?好像是這個道理呀......”
於津當下愣住了,他身子一顫,立刻道:“不行!”
鍾逸眼睛一眯:“為何?”
於津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失態,咳嗽一聲,裝出不屑的樣子,道:“咱家是西廠的人,被錦衣衛盤查,這成何體統,低了西廠的身份,絕對不行!”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你這是談判的態度,要不還是把你做成人棍吧?聽你們太監都喜歡當棍,畢竟少了一條棍呢?是不是這樣?”鍾逸也生起氣來,作為戰敗方,哪他媽有提要求的資格。
雖然這幾位太監都清楚鍾逸不敢這麼做,不過一提到人棍,便讓他們不寒而栗,這是來自靈魂上的威懾。
於津依舊盯著鍾逸,一幅貞潔烈女的模樣,絲毫不肯退步,不過他身後三位太監並沒有他這種骨氣,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已經有了一個默契的結果:還是先辦好廠公交代的事重要!
“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若是不選我第一個提的要求,那就當你們同意了第二個做法,到時候將你們帶回錦衣衛戶所,你們可別後悔,要知道我們錦衣衛的酷刑並不比西廠少,一旦碰到對我們謊的人......”鍾逸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