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鍾逸醒來,腹中饑餓,本想找些食物,但剛到灶房,便聽到二女嬉戲之聲,他一愣,揉了揉自己耳朵,心裏很詫異。
做飯這件事不一直都是自己請的那位手藝不錯的老廚子來做的嘛,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呢?
他頗為好奇,便從窗外朝裏看去,可這一看,竟被裏麵的場景嚇住了。
金伶正在洗著蔬菜,而在案板之上切菜的那位,居然是木璿!
一個隻會舞蹈弄劍的手還能抓得了切菜的刀,真叫人難以相信,鍾逸使勁眨巴了眨巴眼睛,裏麵場景和之前無異,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他走了進來,輕輕來到二女背後,從她們身側打量著鐵鍋裏正在熬製的東西。
不過裏邊一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是實在不知為何物,不禁開口:“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麼呢?”
“啊!”
專心致誌的二女忽然聽到除她們之外其他人的聲音,尖叫出了口,當然,這聲音多為金伶,木璿隻是身子微微一顫,並沒有什麼過激舉動。
金伶滿臉憤怒轉身一看,發現是鍾逸,怪罪的言語吞進了肚子裏,她又重新洗起了手中的東西,不過這時候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而木璿則是瞥了鍾逸一眼:“自己看。”
鍾逸嗬嗬一笑:“我就是因為認不出來才問你們的。”
木璿懷疑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然後又盯著鍾逸的眼睛看了一會,喃喃道:“這麼好認竟然還看不出來,果真是眼睛出了問題。”
鍾逸眼睛紅紅的,眼珠裏滿是血絲,不過這是因為昨夜睡的太晚導致,他有些氣不過,自己的眼睛不是火眼金睛,但好歹也是5.0的視力,怎麼會連吃的食物都認不出來呢?
“你自己看看你鍋裏是什麼,這怎麼能與我的眼睛扯上關係呢?”
“粥啊,清晨做粥,能想的到吧?”木璿指了指鍋裏的東西。
鍾逸雖然不想打擊她,但其實更多的則是打不過她,將她急眼了,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本著誠實做人的原則,鍾逸還是比較委婉的道:“你看啊,這粥呢,一般都是白色的,而且它雖然是粘稠的,但並非一團一團,與你鍋中所作的東西,還是有一定差異的,你好好想想以前喝過的粥,然後再與鍋裏的東西對比對比,這差異一下子就出來了,對不對?”
木璿當然知道自己所作的不是正經的“粥”,但她頭次做飯,能弄稱這種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本想鍾逸會誇讚兩句,可他居然在嘲諷自己的成果,這便不能接受了。
“哦?難道我做的不像粥嗎?鍾逸,你好好瞧瞧!”
木璿帶著笑容對鍾逸道,不過笑容之中,鍾逸卻能感覺到隱隱的殺氣。
這是一道送命題!
鍾逸嘿嘿直笑:“誒,哪裏的話,什麼叫像,這明明就是粥,而且還是最標致的粥,我方才隻是因為剛剛睡醒,眼前渾濁一片,這才沒有看清,但如今心明眼亮,這麼一看,果真是粥,而且一聞,啊,芳香甜美,這是粥不醉人,人自醉啊。”
什麼原則在性命麵前都是一文不值的,這種事鍾逸還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