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麵麵相覷,看著鍾逸不知所措,鍾逸迎著眾人的目光,知道是時候做個決定了,若再被動下去,今日怕真要擔上這官司了。
鍾逸想到這裏,急忙朝霍單使了一個眼色,霍單頓時心領神會。
“動手!”
兩個字從鍾逸口中出,所有錦衣衛的矛頭直接指向了賣書的販子,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禿頭販剛反應過來,還未起身便被錦衣衛團團圍住。
“拿人!”
又一道命令由鍾逸發出,兩名魁梧有力的錦衣衛漢子立馬控製住了禿頭販子,用隨身攜帶的麻繩將他綁了個結實。
現場情形轉瞬之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等錦衣衛們帶著人揚長而去的時候,在場的番子才回過神來。
錦衣衛離去帶起的風沙略了些,西廠番子們見錦衣衛居然把最重要的當事人綁走了,不由麵麵相覷失了主張,他們辦過的案子不少,打過的架更不少,可是從沒遇過這麼不講究的,一不爭辯二不扯皮,直接讓當事人消失,禿頭被拿進了詔獄,下麵的戲還怎麼唱?
手下番子朝領頭問道:“檔頭,要不咱們追上把人搶回來?”
為首番子沉吟片刻,搖頭道:“前麵便是錦衣衛的底盤了,打起來吃虧的很,暫且放他一馬。”
接著咬了咬牙,一揮手,放了句狠話:“咱們退!這事兒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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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內城千戶所,提心吊膽的眾人才鬆了口氣,自己的地盤,西廠的人哪敢來這裏放肆。
不過安全隻是片刻的,屋內坐著的鍾逸霍單二人此時正焦頭爛額。
鍾逸清楚,將當事人綁走隻是權宜之計,今日在場的人實在太多了,這麼多雙眼睛頂著自己,哪有這麼容易就糊弄過去。
“大人,你這可怎麼辦,剛入京,這屁股還沒坐熱就攤上這種事,哎......”霍單一幅愁眉苦臉的模樣。
“這事兒是衝我來的,絕不可能大事化事化了,隻能硬碰硬了。”鍾逸雖是這麼,不過理是站在西廠這邊的,就算硬著頭皮上,怕也要吃虧啊。
這本是一件的不能在的事,別他一個人錦衣衛千戶,就是手下百戶、總旗、校尉,碰到不順眼的販子,該欺負也就欺負了,販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可這次販身後站著的是西廠,輿論也傾斜於他,絕對不會不清不楚的糊弄過去。
時至正午,鍾逸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算了,隻要當事人在他手中一日,就能拖延一日,與其這般苦惱,還不如正常生活呢。
“走吧,先回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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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廠的動作很快,鍾逸剛到府上,便看到一夥人,這夥人流氓無賴的打扮,人手帶著武器,雖然是些木棍之類的東西,不過人手一多,確實有些震懾力。
鍾逸霍單從人群中穿過,一眾人盯著鍾逸的目光很是狠厲,讓人看著便身子發寒,不過卻也沒有動手,鍾逸霍單很順利便進了府。
鍾逸剛進來,府內門口已圍滿了一大群人,都是些府內的下人,一見鍾逸,好似看到了主心骨,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