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又添事故(1 / 2)

兩位太監對鍾逸不無怨艾,好好的給殿下這些幹嘛呀,這不是給他們添堵找麻煩麼?太子殿下那性子連陛下和文官們都管不住,他們做奴婢能管住?

鍾逸也頗覺尷尬,其實的那些冷門知識隻是為了表示自己是個有學問的人,能知人所不知。但他沒想到寧嘉賜對研究外國男人的尺寸那麼有興趣,鍾逸可是聽聞一些皇帝都有過包養男寵的經曆,寧嘉賜不會也有這樣奇怪的癖好吧?一想到這裏,鍾逸不由遍體生寒。

眾人紛紛勸著寧嘉賜時,剛剛負氣而去的春坊大學士許玉軒又回來了。

眾人頓時一靜。

許玉軒是過來訓話的。剛剛負氣而去時太衝動,等走出春坊,許學士便清醒過來,他身負著教導未來大寧國君的重任,這重任是皇帝陛下和下百姓交給他的,希望他能教出一個知禮儀。懂廉恥,勤奮好學聰穎英明的國君,這是何等的榮幸?太子讀書懶散厭倦,自當好生訓斥開導,怎能因此怒而離去,撒手不管?

不應該啊!

敦厚性溫的許玉軒很羞愧,他覺得自己辜負了陛下和下人的期望,是大寧的罪人。

許玉軒是詹事府少詹事兼左春坊大學士,是三甲賜同進士,“三甲賜同進士”的考試成績有點不近人意,大寧官場上如果他跟一群同年同榜的進士坐在一起,他隻有忝陪末座的份兒,但是他在翰林院苦熬資曆的那些年,卻做了一件讓人驚歎讚許的事,那就是修《寧太祖實錄》。

寧太祖是寧朝開創者,修《寧太祖實錄》這份殊榮按理來怎麼也落不到許玉軒頭上,隻不過當時主持修《寧太祖實錄》的人是大學士白鬆,白鬆才高卻也性傲,而且為人很懶散,實在不願幹這種太繁瑣太枯燥的事,於是把它丟給許玉軒這個剛入翰林才兩年的進士,令人稱奇的是,許玉軒居然把這件事幹得非常利落漂亮,總撰官白鬆想擺擺領導派頭,稍微修改潤色一下,以顯示他的存在感,結果卻提著筆楞是改不動一個字。

許玉軒因此而入了詹事府,兼任左春坊大學士,擔起了教導太子讀書的重任。

各種各樣的傳喧囂塵上,不可否認的是,許玉軒是個好人,而且是個性格很溫和的好人。

但是好人也有發脾氣的時候。

當許玉軒滿臉羞愧地走回來,打算再次挽救太子這個失足青年的時候,跨進春坊課室,卻見寧嘉賜嘴裏塞滿了零嘴兒,翹著二郎腿抖索得瑟,毫無反省愧意地跟幾個太監和一個年輕人大聲笑,到興奮處手舞足蹈,完全沒把剛才氣走先生的事放在心上。

許玉軒深深地被傷害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脆弱的心髒碎裂的聲音。

這......這個豎子,居然有心情吃零嘴聊?氣走先生這麼嚴重的事居然毫不在意,還聊得那麼開心,不教訓一下怎能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大寧子民?

“太子殿下!你。太過分了!臣今日必須要懲戒你......”許玉軒從背後摸出一把戒尺,像一頭發怒的野牛朝寧嘉賜衝來。

春坊裏的戒尺大部分時候是擺樣子用的,太子再頑皮,諸位飽學儒士們頂多也就罵幾句,真正敢打太子的人很少,太子讀書不勤奮,這些大學時們也隻是責備幾句。或者老淚縱橫地數落太子的不是,表達一下對未來大寧國運的深深擔憂,可他們從來沒想過用戒尺體罰太子。

今不一樣。今許玉軒是真生氣了,不僅生氣,而且怒急攻心,一半為了大寧未來的國運,另一半是因為寧嘉賜太不把他這個先生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