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瞳扭過頭來,借著外屋淡淡的燭光,她打量著鍾逸的眉眼,忽然,她的心裏有一些痛,因為她發現,他的目光不再像往常那般清澈,隻有著無盡的疲倦。
她柔聲道:“答應我,以後別這樣好嗎?哪怕困難再大,我都願與你一同度過,如若連夫妻都不能同甘共苦,那我真不知道夫妻到底還有什麼意義了。”
如今鍾逸也放下了自己的執念,的確,共同麵對要比獨自一人強上許多,哪怕會讓她多一些擔心與憂慮,可在對方的眼裏,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比鍾逸自認為的保護要強得多。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這是鍾逸心底最真誠的聲音。
接下來,鍾逸便將這段期間遇到的事情全都傾訴予了林雪瞳,沒有半點保留。
在鍾逸低沉的聲音中,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當聽到危險之處,林瞳忽然抱住了他,之後便再也沒有分開。
屋外的夜寒冷十足,可屋內悸動著兩顆炙熱的心,彼此取暖,無論什麼何時,都能慰藉對方疲倦的靈魂。
“相公,是雪瞳錯了,你每日身處凶險之中,雪瞳還與你鬧脾氣,我太不該了!”林雪瞳的愧疚不斷蔓延,直到現在已經布鬧了整個心間。
鍾逸目光流轉,輕聲道:“如果相公給雪瞳一個彌補的機會呢?”
林雪瞳好奇道:“怎麼彌補?”
鍾逸盯著林雪瞳如畫般的眉目,心裏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林雪瞳詫異的眼神中,他一翻身將被子蒙住兩人......
......
......
夜愈發深,更加冷。
可屋內的兩人,貪婪的享受著彼此的溫暖......
翌日清晨,鍾逸自然醒來,扭頭一看林雪瞳仍在熟睡,臉上紅撲撲的,精致的鼻子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好似在舞蹈一般,鍾逸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輕手輕腳的穿戴好衣物下床了。
看來昨夜確實辛苦她了,鍾逸臉上泛出甜蜜滿足的笑容。
去到客棧吃飯的地方,趙耕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的麵前還擺著半碗粥,看著散發著為數不多的熱氣,想必有段時間了。
“醒得挺早呀。”鍾逸坐下之後與趙耕打了個招呼。
趙耕打了個哈欠:“自我記事起,一直都是這麼早起的。”
“不過你昨晚到底遭了什麼大罪呀?叫聲這麼淒慘,連我都能聽到。”
趙耕提起了一件令鍾逸尷尬的事。
鍾逸一擺手,表情極其淡定,甚至帶著一絲絲驕傲:“你不懂,等你啥時候成了親便能明白了,每個男人都要有這一過程。”
趙耕鄙夷的看著鍾逸:“不就是被雪瞳姐攆出門了嘛?的好像做了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一樣,要不要點臉了?”
“你知道個屁,我身為一家之主會這麼狼狽?再了,三從四德她又不是沒有學過,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地位。”
這時候,趙耕眼睛裏一個身影越走越近,趙耕急忙朝鍾逸使了個眼色,可鍾逸正講到興頭上,完全沒注意到這個細節,趙耕沒辦法,隻能指了指鍾逸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