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越來越晚,橋上的人也零零散散的離開了,鍾逸為了眾人的安全考慮,決定打道回府了,雖然現在還不能稱作府,隻能是客棧,不過這兩日裏鍾逸已經有了搬回府邸的打算,按照習俗來,這些時日不忌搬家,所以也就不可能遭到家人的反對,不得不,這些忌諱在他們心底真是根深蒂固,沒有人能讓這個想法鬆動。
與女眷們完之後,一個個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在這段時間霍單保護下,她們鮮有能夠出來遊玩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自然要玩個痛快,不過觀賞到現在也算盡興,到了京城之後她們並沒有接觸過橋下的雜耍,如此新穎的表現讓她們看了個滿足。
回到客棧,其餘人各回各屋去休息了,而鍾逸將霍單喚進了客棧裏臨時為他布置的書房,也稱作議事屋,凡大事宜,鍾逸皆是從這裏與眾人商議的,這次也不例外。
把白日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與霍單過一遍,便對霍單出了他的安排:“你這兩日在手下裏找一夥信任的人,人數不需要太多,十個左右最為合適,將夜行的衣物也要準備好,等到了時辰,就配合他們上演一場好戲,事關錦衣衛機密,一定不能出現差錯。”
霍單鄭重的應了下來,他問道:“大約幾日之後?”霍單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這兩日裏他與東都舊部晝夜不停地在客棧外巡邏,幾乎所有人都很疲憊,等昨夜事情一過,霍單原本是想給手下們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但聽鍾逸這麼一,他感受到了壓力,似乎這個假期又要縮水了。
鍾逸把需要考慮到的東西全都想了一遍,大約得出了一個時間:“至少三日之後吧,不過你一定要提前準備好。”
“好。”霍單心裏緊繃的弦鬆了下來,這樣算起來的話,他的時間還是來得及的,隻有屬下們到了最好狀態,才能最大程度降低事情出差錯的機會,這是霍單從鍾逸身上得來的經驗,每逢大事之前,他都會讓手下休息上半日,為的就是養好身體與精神。
等霍單想要告退的時候,忍不住對鍾逸問道:“大人,梁君的事結果到底怎麼樣了,這件事背後關乎著的東西實在太過巨大了。”
按理來,依霍單的身份是不應該問這個的,但因為他與鍾逸特殊的情誼,這麼多次的出生入死,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避諱這麼多了。
當然,鍾逸也樂得為他解答。
隻聽鍾逸歎了口氣道:“還未拍板下了定論,梁君已經安全抵達皇宮了,而且已經親自見到了聖上,隻不過現在所有人都不清楚聖上的決定,目前為止,任何消息都沒有傳出來,所以結果到底是什麼樣子,皇心偏向咱們,還是在群臣逼迫之下草草了事,沒人知道。”
到這兒,霍單又疑惑了:“難道皇上不是底下最大的人嗎?為什麼做個決定還受其他人影響呢?”
鍾逸聽到霍單如此幼稚的言語不禁笑了出來,其實這也不怪他,對於朝堂權勢這回事,霍單的了解幾乎於空白,當初他隻是一個的錦衣衛總旗,哪能理解如此深奧的東西呢?別接觸,就是聽聞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