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蘇郎中局促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不知他心裏想著什麼,但看向鍾逸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揣摩。
“沒錯,若你能解決此事,不別的,就是真金白銀,你想要多少便能有多少。”
“坐下,坐下。”蘇郎中笑起來眯著雙眼,一雙細長的眼睛在鍾逸身上看來看去,鍾逸有種感覺,似乎他此刻正在看向一錠大元寶。
“不過這筆銀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拿上的,我勸你沒有這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到時候有命拿沒命花可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了。”鍾逸對於這吊兒郎當的郎中實在沒什麼信心,他本就沒抱著希望,所以便想將他勸退。
可蘇郎中非但沒像之前畏畏縮縮,反而大手一揮,頗有指點方遒的氣概,豪邁的對鍾逸道:“你但無妨!”
鍾逸被逗樂了,兩人一前一後的反差屬於巨大,他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那一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銀子導致,但引起他這種變化,利益自然脫不了幹係。
“好,既然你這麼,那我便打開窗亮話了,你醫術如何?”鍾逸見過很多醫館門可羅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偏偏這位蘇郎中這裏冷冷清清淒淒慘慘,讓人隻能道淒涼二字,所以不怪鍾逸懷疑他的能力。
蘇郎中一聽有人懷疑自己的專業素質,當下便怒了,不過麵對錦衣衛的一個千戶,也隻敢稍稍有點硬氣的:“我蘇某不其他,就這醫人救病這方麵,京城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入得了我眼,他們也就是經驗多一些,能治得了尋常的疫病罷了,真要是碰上什麼疑難雜症,還得看我蘇某人!”
蘇郎中指著自己胸口自信道,這種氣勢,欲與公試比高都不為過。
“不過......蘇郎中的生意看起來並不算好呀。”鍾逸一句話點破迷津。
蘇郎中顯然也沒想到鍾逸會在這上麵做文章,一時之間尷尬十足,臉上白一陣青一陣,死活想不到反駁的話。
不過也是,這種事實真相哪能通過狡辯便能淡然了呢?
許久,蘇郎中才低聲道:“醫學的事,哪能以生意來論本事的好壞呢。”
“不過對於我這個門外漢來,也隻能通過這種膚淺的東西來認定了,難不成還要與你論醫?術業有專攻,對於醫術,我一竅不通的。”鍾逸這麼也沒有錯,對於外人來,總有有一個評判方式,雖然以生意興隆與否來判斷大夫的能力並不準確,不過能力不足者,自然毫無名聲,與之相對,來往患者便很少。
鍾逸見蘇郎中抓耳撓腮又憋不出一個字,又道:“那你倒如何來證明自己的醫術水平?”
蘇郎中神色總算鄭靜下來,他起來想去,有些無奈的對鍾逸道:“這種事就像茶壺煮餃子,肚裏有貨倒不出,這麼與你吧,別看我現在的生意不好,因為這段時日往往都是一些病痛,可一旦碰到哪個醫師解決不了的傷病,這群人一定會到我這裏來,這種事雖然來慚愧,但為了向你證明,我還是與你聽,不知為何,遇上的病症我總是提不起興趣,也正是因為這個,時常給人出一些差錯,一開始我的醫館生意很不錯,因為那段時間剛剛開張,我比較上心吧,我知道這個法可能會顯得我沒有醫德,但實話實,除非重大病症,否則很難集中注意力,醫者難自醫,我嚐試解決過自己的病,可毫無進展,甚至連原因都找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