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郎中這樣的法並不奇怪,至少鍾逸在蘇郎中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但猜不清楚的是蘇郎中與陳達斌鍾逸二人這個的用意。
陳達斌問道:“那我不得不在再提一嘴,二人接下來要怎麼做?”
蘇浪中照白禦醫昨日的法又重新了一遍。
但這話顯然令陳達斌不太滿意:“恕我直言,雖然二位醫術高明,甚至在整個寧朝內都算得上佼佼者,但總有些隱與世的神醫,若二位要實在沒法子,陳某便向聖上稟告一聲,寧朝之大,總能找到一些線索,像二位這樣拖著時間,錯過最佳救治時機,可不是大家願意見到的。”
蘇郎中深深歎了口氣,他沒有因為陳達斌的話而生氣,相反,他十分理解陳達斌的心情,在他眼中,陳達斌與平常見到的病人家屬一般,因為患者的病情而焦急十足,所以才在言辭上有那麼一些激烈。
所以他向陳達斌解釋道:“陳指揮使,我與白禦醫一定盡力而為,我與你們一樣,心裏同樣很著急與狂躁,可無奈就是找不到法子,醫道就是如此,除非你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否則胡亂下藥就是對性命的不尊重,在醫者看來,命是最大的,當然,我不拒絕陳帥找尋其他大夫的做法,畢竟能夠治好病人也是我們所願,但陳帥你要接受的一個現實是,我與白禦醫都一頭霧水根本沒有絲毫線索的病情,鮮少有人能夠對此有高深造詣。”
這也算蘇郎中的一種自傲,不過他有傲氣的資本。
經這兩日的救治,陳達斌也能看出蘇郎中的能力,不可否認,他剛才確實急了,他輕聲道:“好,一切聽蘇郎中所為,梁君對於陳某乃至錦衣衛來有非同尋常之意義,所以難免會急,還望見諒。”有錯就要認,陳達斌不是那種肚雞腸,也不是因為顏麵而自討苦吃的性格。
“其實在下的意思是,陳帥乃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中全部事宜都要經陳帥之手,而陳帥留在這裏等待也隻能做無用功,倒不如先行離開處理錦衣衛中的事,一旦有了消息,在下第一時間會通知陳帥,若陳帥一直呆在這裏,倒是讓蘇某心生愧疚了。”這便是蘇郎中的主要意思,其實不隻是他,連白禦醫都是這麼想到。
其主要用意是因為陳達斌留在這裏會讓他們以及所有禦醫都不自在,好像被人監視著一樣,雖然他們都清楚陳達斌要來並不是皇上的旨意,而是他心係梁君,但畢竟錦衣衛乃皇家鷹犬,保不住陳達斌便將他們未留意的所作所為告知皇上了。
要知道,必要時候他們也是要冒險的,哪怕真成了他們不希望的結果,他們也要做這個常識,跪著死於站著死,還是很好選擇的,不拚一下,哪能知道他們到底行不行呢?
陳達斌未加思索道:“這個請蘇郎中放心,陳某不可能一直留下來,正如蘇郎中所言,錦衣衛中大之事都要經我過目,再者來,梁君已經過了最危險的關頭,陳某自然是要離開的。”
聽陳達斌這麼一,蘇郎中心裏稍稍送了一口氣,畢竟以陳達斌的身份,就算他真賴在這裏不走,他們這些大夫郎中也不可能把他攆出去。